宜说罢,直接从卫卿腰间的革带里抽出一枚令牌,摆在了程硕眼前,“程大人能把贪官污吏做得这么好,应该知道这枚令牌是什么意思吧。”
卫卿玩味地勾起嘴角。
程硕的绿豆眼在看到令牌的那一刻,登时睁大,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向卫卿爬过去,“小人眼拙,没认出相爷,相爷恕罪。”
“给我滚。”卫卿居高临下,低眸道。
他说的话也没什么情绪,那程硕却抖如筛糠,也顾不得什么美人不美人了,屁滚尿流的带着小厮跑了。
崔子安是个聪明人,见状立刻屏退下人,自个上前,带着那一贯的笑容准备上前,没料到方才那个很眼熟的姑娘扯住卫相就往马车上去。
崔子安怔在原地,卫相的相貌的确如传闻中所言俊逸非凡,只是没听说他有什么特别宠爱的女人啊。
别说崔子安,卫卿本人也是诧异地很,不过他面色不露,直到被华世宜推到了马车旁,才听这小丫头不耐烦道“麻烦卫相大人帮我找个医馆。”
“你要为这个女人耽误路程?”卫卿问道。
华世宜抿唇想了一下,“找个大夫看一下伤,碍不了什么时间。”
“尹靖雁会治伤,比那些县城的大夫强。”卫卿上了马,顺口道。
华世宜上了马车,突然道“你好歹也是个男子,遇到这样的情形,你居然袖手旁观?”
“尹靖雁在,其他人伤不了你,还有,我没有说过除了水患之外,我要插手其他事,你今日能全身而退,靠的难道不是我的令牌?”卫卿挑眉。
华世宜语塞,没有再反驳他,掀开车帘,尹靖雁果然已经在帮沈香上药了。
“她身上有些淤伤,是被人打的,不过已经有段时间了,还有就是脸上的,其他没什么。”尹靖雁下手重,疼得沈香咬牙不敢喊疼。
华世宜接过伤药,问道“沈小姐是么?”
沈香闻言看着她,“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我们不是坏人。至于你,你是怎么回事?”华世宜问道。
沈香凄楚落下泪来,原本就瘦弱的肩膀抖动着,“说来话长,对了,那个程硕走了么?你们会不会把我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