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淳儿知道在哪么?”魏然坐到了她床边看着她。
司马淳笑了笑,“舅父想要玉玺做什么?”她又看了眼魏然的龙袍,“舅父,这颜色不称你。”
魏然不以为然,“淳儿小时候,可还是很喜欢舅父的呀,为什么舅父这么一定小小的心愿,你都不愿意帮舅父达成呢?”
司马淳咳了咳,“舅父一提小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时候父亲还在,你抱着我,跟我说,那龙椅是我的,你会帮着我好好坐一个好皇帝,舅父,为什么现在变了。”
魏然拍了拍她的手,“你不高兴,耍脾气,舅父也明白,不过咱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血,到这份上也得客客气气的,淳儿既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一家人共同治理天下不好么,你也在位九年了,让舅父来替你做,你放心,把玉玺给我,嗯?”
司马淳笑了笑,“舅父说什么呢,什么玉玺,我不知道。”
魏然挑眉,“你不说也行,我不逼你,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外头乱着,建安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准,这天下还得靠你我呢,你先好好养着,等登基大典,我再让人来抬你。”
司马淳没再理他,只是用冰凉的眼神看着他。
魏然整理了一下龙袍,“起驾。”
等他一走,岑湘连扑带爬的到了床边,“陛下,你怎么样?”
司马淳看了眼屋内还在搜查的人,拉着岑湘道“等会让柳怀怜过来替我,我不能继续在这。”
岑湘点头,“您放心,奴婢一定不辱使命。”
“陛下,蛊兵已经全部都放出去了,此刻谢容他们还在酣战,估计要不了几个时辰,蛊兵就能把他们歼灭殆尽。”
魏然满意得扬起了下巴,“好,甚好。”
“陛下现在打算去哪?”
“去太庙吧,总感觉在那边宣布圣旨,心里头舒坦。”
魏然想了想,又对那人道“去,把郡主跟太子接来。”
“是。”
魏令萱被带到太庙的时候还很茫然,昭业一直睡着什么也察觉不到,可是她自从被接入宫中,就觉得事情好像已经超过了她预料的范围了。
直到看到魏然一袭龙袍对她笑着,让她过来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身边的宫人谄媚道“公主,陛下喊您呢。”
公主,公主是谁?
“萱儿,来爹爹这,把昭业给我看看。”魏然招了招手。
魏令萱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泥潭中行走,那些淤泥就要从她的口鼻里钻进去了,然后将她拉入地狱,无数双血手都顺着她的躯体往上爬,那是她爹爹害死的人,还有她那些数不清的兄弟姐妹。
魏令萱怔怔得,良久,等到魏然的笑容收敛,她才看了眼怀里的昭业。
“爹爹,你想做什么?”
“爹爹只是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乖女儿,要不是你把你娘藏好的东西这么快交给那小子,爹爹都没想到我能这么快穿上龙袍,因祸得福,你是爹爹的小福星啊,等昭业换好了眼睛,咱们一家才算圆满。”
魏然拉着她,“这天下就快是我的了,你就是这个新王朝嫡长公主,地位尊贵无人能比,你想要什么,爹爹都会给你,那么爹爹想要什么,萱儿能给我么?”
魏令萱咽了咽口水,“爹爹要什么?”
“爹爹要你听话,等登基大典的时候告诉全天下的人,你给的那些证据都是谢容与华世宜伪造的。”魏然笑着道“这对你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来,看我给昭业准备的,往后这些就都是他的,等他能说话了,我亲自带着他上朝去,你就安心做你的长公主,到时候我把皇陵修葺好,你的母亲也能与我合账。”
魏令萱手心发凉,“爹爹,谢家军都解决了么?”
魏然以为她是操心这个,冷笑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