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了一句糖人也吃完了,代表她想他了。
偏偏,程君栝懂她了。
酒儿嫌弃,“姐,你吃完了再买呗,和君栝舅舅说,他又不能给你送过来。”
雨滴看着那句后缀,等了许久没有等来回复。
“酒儿,我就说君栝舅舅会不理我的。”
话音落下,程君栝回复了一句:“下雪了,注意保暖。”
雨滴刚才的泄气,在这一句话后,她浑身注入了活力。
她拿着手机转身就离开弟弟妹妹。
酒儿:“姐,你去哪儿?”
雨滴:“别跟我。”
她独自去到亭子里,直接给程君栝电话打过去。
她打时,已经有泪意了。
程君栝看到来电人,他接通。
“喂。”
“君栝舅舅,你为什么不送我。”雨滴听到他声音就开始哭。
程君栝捏捏眉骨,他说:“那天恰好有事耽误了。”
雨滴哭的说不出来话,他没有送自己,她觉得委屈死了。
程君栝听着她哭了很久,他垂首,睫毛微压。孩子难受,可以哭出来。成年人的不舒服,是需要忍着。
“你只是问我不去送你吗?”
雨滴说:“不是,君栝舅舅我决定了,我要去当军医。”
程君栝并不意外,那晚,他都听到了。
“太苦了,你当军医我也是尽我最大能力把你调到市总指挥中心,不会来我这里受苦。”
“为什么?我想去找你。”
程君栝:“别来找我。”
“君栝舅舅,我哪儿都不想去,就想去你那里。我不怕苦,我能吃苦的。”
“雨滴,你记得,你喊我一声舅舅,我们是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没有其他……”
“程君栝。”
雨滴也不知道自己胆子怎么这么大,敢直接喊程君栝的名字,她从来都没有喊过。
这是她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喊程君栝的名字,不加舅舅,带着他的姓。
这一喊,把程君栝都喊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