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哭累了,加上又起的早,很快就累的昏昏欲睡。
季幼仪将人抱到床上,拿出伤药给他擦擦。
赵老婆子明显是下了狠手的,小小的人儿,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看着她心疼。
“这个老虔婆,刚才打的就轻了!”
她一边上药,一边心疼的给季安吹吹。幸亏是她来了这里,换了原主,柔柔弱弱的,豺狼环伺下,这孩子以后该多凄惨啊。
“娘,娘。”
小季安轻轻开口,语音不对,但能听出是在喊人。
季幼仪诧异抬头,眼眶一热,差点就流泪了。
“安安,真乖。”
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安安等下待在屋子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好吗?”
季安不懂缘由,懵懂的点了点头。
季幼仪收拾好之后出了屋子,开始整理自己采的东西。
赵老婆子气冲冲的离开,没讨到好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回去找了儿子赵三,喊上村正就来讨公道。
虽然她在村子里名声刻薄,但好歹也是村里的老人,被小辈打了,自然是要来做公道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赶过来,老老少少的又站满了小小的院子,其中多数是看热闹的。
赵三上前就踢掉了门口的水桶,喊道“季幼仪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季幼仪收拾好东西走出来,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来这不善,所以做好了准备。
村里人一看她样子,可都吓坏了。
零散的头发,布满红痕的脸颊,被扯坏的衣袖下还有细细的伤口流着血。
村正糊涂了,疑惑的看了看赵老婆子,在看看季幼仪,这到底是谁打了谁啊?
“季家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季幼仪摸着半边脸,胆怯的看了眼赵老婆子,小声抽泣道“村正爷爷,我,我这是自己不小心伤的。”
不小心?
“这手指印摆明了是被人打了啊。”
乡亲们窃窃私语,要不怎么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呢。
赵老婆子看她这副做作的模样就来气,“你个扫把星想做什么,摆出这副狐媚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东西。”
赵三气得不打一处来,附和着她娘的说辞“就是,明明是你动手打了我娘,怎么的还想把你这身伤冤枉给谁不成!”
村里人看不下去,人家孤儿寡母的,昨天刚办完丧事,怎么的又来闹事呢?
“赵姥姥,您女儿昨天才出殡,您今儿个就来欺负人,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就是就是啊,昨天你还逼婚人家来着,做人可不能这样,要遭雷劈的。”
当然也有写妒忌季幼仪的人,阴阳怪气。
“可我觉得赵姥姥说的也没错啊,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狐媚的,还带着个野种,谁知道是不是外面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才回来这里的。”
乡民正反两派,说不清道不明的。
“都给我闭嘴!”
村正怒喝一声,他今天可是来主持公道的。
“季家丫头,赵姥姥说你不尊长辈打了她,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季幼仪低着头由着旁人议论纷纷,一言不发,柔弱无比。这两厢对比,谁善谁欺一目了然啊。
“村正爷爷,我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好歹也知道仁义孝道这几个字,跟姥姥动手,我是万万不敢的。”
她抽泣两声,继续说道“姥姥今天突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翻东西,还打了安安,我只是一时心急,推了她两下,真的没有打人。”
赵老婆子瞪眼一看,急吼吼的骂道“你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就你这破落院子,哪还有我能看的上的东西,我不过是想来给我那可怜的女儿上柱香,你那个野种疯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