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满心欢喜,想着尽快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好成了自己一桩心事。
她商量着问道:“春华啊,那你看这个事情之后怎么弄?”
五根婶早就想好了,说道,“兰兰那丫头这段时日病了,等她身子好了之后,咱们邀请他们去吃个酒,到时候正好也让两人见见面。”
“好好,这样最是好了。”王大娘欣喜,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对了,你刚才说那丫头病了,严不严重,要不我买些东西去看看?”
“不用不用,现在咱们两家非亲非故的,你上门也不好说话呀。干脆就等事情定下了,再好好热络热络。”
“好好,还是你想的有理。”王大娘深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春华啊,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压了好久,这大壮的婚事定了,我也能安心许多。”
“谁家不为孩子的事情操心,便是我家那个。”五根婶说道铁柱,愁容满布,“哎,不说了,不说了。”
她这模样倒是引起了王大娘的好奇,“铁柱怎么了?”
“这,哎。”五根婶欲言又止,含含糊糊的。
王大娘关切的说道:“你别叹气啊,到底怎么了,若是有什么难处,可跟我说说呀。”
五根婶看了眼王大娘,沉声说道:“那孩子最近看上个人,可,你也知道我家这情况,我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啊,真的啊,那是好事啊,是谁家姑娘?”王大娘好奇的问道
“就,就是幼仪那丫头。”五根婶细细说道:“你也知道我对幼仪那丫头素来关切,想着她孤儿寡母的就多照顾着点,这一来二往的,他们两人也就相识了。这是没想到我家铁柱居然动了心。”
王大娘没有想到这情况,犹豫的问道:“是她?可这,她有个孩子的呀?大壮不介意?而且我记得你先前跟我说,要给她说亲事的呀。”
“先前是打算给她说来这,这不没想到大壮会跟她看对眼啊。”五根婶苦愁着脸,说道:“我们家这条件我心里也清楚,能娶到媳妇就好了,哪还敢挑剔人家这些。我看幼仪知书达理的,我家铁柱这样,的确是配不上啊。”
“怎么的配不上了呀,你家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呀。”
王大娘这话不是恭维,而是她的真心话。在她心里,五根婶家里清白,只是稍微穷了一些,但总好比季幼仪未婚生子丢了名节的。
五根婶正是抓住了她的这个心理才说的这番话,听着是自贬的,其实就为了让她说这番话。
“婶子快别说了。我家也没什么银子,铁柱又那般,实在是不好开口说这件事情的。”
“春华,你别伤心了,好姑娘多的是,让铁柱也宽宽心,以后总会遇到好的缘分的。”
王大娘宽慰她,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念头,兴致勃勃的说道:“春华,要不这样,我去替你说这个媒怎么样?”
“啊,这不好吧。”五根婶惊讶的说道:“算了,算了,我家这个家事,我自己都开不了都,怎好让你去说,算了。”
“怎么算了呀,你帮着我家大壮说成了亲事,我再帮你去说铁柱的亲事,这不是很好吗?”
王大娘一门心思想着两家都有喜事,心里头都高兴了不少。
她看了看外头,说道:“明儿个幼仪还要来我家给元哥儿看病,到时候我就探探她口风。”
“元哥儿病了?怎么了?”五根婶进来这么久也没看到孩子,还以为元哥儿还在城里上学。
“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孩子不习惯城里的日子,大壮一个男人又不会照顾孩子,所以病了回来修养了。”
王大娘想着这事情也不好说漏嘴,随意找了个由头解释了两句。
五根婶不疑有它,关切说道:“严不严重,我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