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仪留了个心,但还是没放弃,花露水不成那可以做些别的驱蚊,譬如香膏之类的。
静置屋内,散发香气的同时又可以驱虫,这绝对是个好东西。
想着想着,她仿佛看到了数不尽的银子在朝着她招手,乐乐呵呵的笑起来。
刘大夫跟安安一脸怪异的看着季幼仪,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傻笑起来。
“季姨姨,季姨姨。”
就在季幼仪幻想着未来数钱不断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哭戚戚的声音。
她回神过来,看到元哥儿正哭着走来。
“元哥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季幼仪起身,将人安置进院子,“你一个人来的?爹爹呢?”
“季姨姨,爹爹要成亲了,我不要别人做我阿娘,季姨姨。”元哥儿哭着扑进季幼仪怀中,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愿意别人做他后娘。
季幼仪无奈抱着他,估摸着孩子是听到了什么自己跑出来,指不定也没跟家里人说。
“师傅,劳烦你先去一趟赵哥家通个信,就说元哥儿在药园,免得大人着急。”
刘大夫点点头,穿上鞋子就出去报信。
安安不悦的看着拱在娘亲怀里的元哥儿,恨不得上前将人拉开。
季幼仪苦笑着戳了戳他,示意他先回屋,自己留下来。
安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离开,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见人都走了,季幼仪这才开口,“元哥儿啊,之前咱们不都说好了吗,我收你做干儿子,你以后也可以称我干娘的啊。”
“我不要,我不要,干娘跟亲娘不一样,我不要爹爹娶别人。”元哥儿不肯罢休,杵在她怀里摇头,哭的嚷嚷。
小孩子真跟他将道理也是讲不通的,该说的话之前也都说过了,如今还是这样。
其实她对小孩子没多大耐心,尤其是说不听的孩子,吵闹起来真的让人太阳穴青筋暴起。
“元哥儿听话,过段时间你给我敬了茶,咱们也是有母子情分了,至于你爹爹娶亲,这都是大人的事情,若是后母待你不好,你可以来告诉我,我给你主持公道。”
“我不,我不,我就不要爹爹娶亲,我就要爹爹娶你,就要你做我阿娘。”
小孩子不听话,左说右说都不听,怎么办?
季幼仪沉下脸来,将他从怀中推出,冷眸死死的盯着他,说道:“元哥儿,我问你,你如今吃的是谁给你的?穿的是谁给你的?住的又是谁给你的?”
面对她威严的气势,元哥儿瞬间愣神,抽抽泣泣的说道:“是,是爹爹跟奶奶。”
“是啊,你连自己的吃穿住行都没办法自给自足,有什么资格去管大人的事情?”季幼仪冷声说道:“凭你一个孩子,脱离了你爹爹跟奶奶,你活都活不下去,你有什么脸能说要或者不要的话?”
“元哥儿,且不说今日你爹爹的婚事我不该多嘴,就说我自己,我对你爹爹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既如此,你凭什么要我们成亲?凭着我平日对你们一家的和善,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你爹爹吗?”
“你虽是个孩子,但也需要明白,世间诸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你不能理解大人的为难,耍着性子是想要硬逼着大人妥协吗?”
面对季幼仪凌厉的逼问,元哥儿傻愣的连哭都忘记哭了。
他从未见过季姨姨如此,记忆中的季姨姨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对他。
季幼仪见他傻愣的站着,也知道自己的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点重了,但她真的不会带孩子。
别看安安如今懂事乖巧,这可不是她的功劳,是这孩子本身聪慧。
面对元哥儿,她以往是迎对待孩子的态度,总不自觉地放软自己的态度,但当孩子耍脾气了,她没辙,谁还不是个宝宝了,凭什么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