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仪舒缓的深叹口气,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之间闻到了一股药香味,她恍惚了几秒,顿时反应过来。
药园多种植药材,她躺着的地方又是距离药堂一墙之隔的穿堂,平时闻惯的药味根本不会反应药香。
这股突兀的药箱定然是不正常的。
她想起身,却突然觉得四肢麻木,不得动弹。
有人在设计她?目的是什么?而且她这才躺下没多久就出现变故,所以是有人埋伏在药园附近吗?
季幼仪紧闭呼吸,以防吸入更多的香味。同时思考着对策,整个人紧张的微微颤抖。
不多时,一股恶臭从外面传来,季幼仪心头一紧,手下紧捏着椅子扶手,双目紧闭,牙齿紧紧一扣,舌尖刺痛,血腥味在嘴里弥散。
她借着疼痛来刺激自己,缓解药的作用。
“幼仪,幼仪。”
赵铁柱推开药堂的门,悄悄的走了进来。
有人跟他说,只要今日进来,就能一亲芳泽。他本是不信的,但奈何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于是他便来了。
赵铁柱进了药堂没人,掀开帘子后便看到了季幼仪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
他挫着手,脚步放轻,目光死死的盯着季幼仪。
季幼仪听到了声响,按兵不动,等着人靠近之后,猛的睁开眼睛,“是你!”
她见来人是赵铁柱,怒喝道:“你想做什么!”
赵铁柱被她吓到了退后几步,后背撞道了柜柱,摔倒在地。
放在柜柱上的东西被撞击摔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不是我,没有。”他慌乱的解释道:“是,是有人让我来的。”
季幼仪此刻还没回复力气,如今这模样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她起身坐着,强撑着最后的气势,目光凌厉的说道:“你随便闯入别人院子,这不合礼数吧,现在出去,我便不对外人说。”
赵铁柱手脚慌乱的爬起来,刚准备往外面跑,突然似回神过来,转身狐疑的看着季幼仪。
季幼仪察觉不对,怒目一瞪,“还不快滚。”
“幼,幼仪。嘿,嘿嘿嘿。”赵铁柱看着她,涣散的目光中带着疯狂,“你,你是不是不能动了?”
他试探的问着,小步的接近。
季幼仪强撑着一口气,眼看他靠近,心理慌乱的不行。
“娘亲,你在屋里吗?”
就在这时,安安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虽说睡着了,但就是浅眠,屋内声响太大他被惊醒着起来看看。
季幼仪看着赵铁柱神色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提醒:“安安,娘亲没事,你先别过来。”
她不让安安靠近,戒备的看着赵铁柱,见他没有动作,赶紧补一句:“安安你先回屋,我很快就过去。”
帘外没有声响,帘内气氛紧张。
等了一会儿之后,安安朝着帘内走来,出声说道:“娘亲,安安来帮你的忙吧。”
“不要过来!”季幼仪听着脚步,紧张开口。
赵铁柱着急忙慌随手拿起一旁的小坛子,眼看就要朝着进来的安安砸下,季幼仪顾不得许多,憋着的一口气这突然涌了上来。
她猛的站了起来,拼着这一口气,一头将人撞倒,两人双双跌倒。
季幼仪不等赵壮起身,四肢无力的爬了起来,推攘着说道:“安安,快走。”
安安人小力气小,扶不住一个成年人。
“娘亲,娘亲。”
“安安,你快走,走啊。”
赵铁柱反应过来,心头邪火起,飞身扑到一把抓住了季幼仪的脚踝。
季幼仪身软,动弹不得,眼看地上的瓷瓶,目光狠狠,空手抓起瓷片,翻身就往赵铁柱身上扎去,好巧不巧的扎到了他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