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仪看出徐闻的顾虑,怕徐闻再次退让,故意开口堵住郑杰跟蒋兰兰的退路,也不让徐闻为难。
徐闻倒是不知道季幼仪跟蒋兰兰还有其他的恩怨,不过想想也是,若是没有恩怨,又何必找人来诬陷翎雀坊呢。
“季掌柜,这其中还有其他的故事?”
“大人,此女子在翎雀坊开业不久就在门口闹过,而且她与翎雀坊掌柜的有些恩怨。这本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事,而且涉及到女儿家的清誉,我不好多说。我只想说明,这蒋兰兰今日所做构陷之事,已不是第一次了。
别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此事关乎我翎雀坊的声誉,若只是简单赔偿,而没有认罪书,只怕旁人还是会心存疑虑的。还请大人明鉴。”
季幼仪这一番说明,那可是丝毫不带含糊的,其中那么没说明白的事情,也够耐人寻味的。
蒋兰兰气的直抖,想起身又拉扯到伤势,疼的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徐闻抬眸看了眼季幼仪,见她态度强硬,便也不再犹豫。
“其他的事情本官不问,但翎雀坊属实无辜,这份认罪书还是要写的,如此也算是给城内众多商户一个定心丸,不然以后再闹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人人自危,那还怎么好好的做生意。”
为官者,为民生考虑,这很合理。
郑杰也知道再多说下去也无用,便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大人说的在理,我们认下。”
徐闻满意的点头,朝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很懂事的将一份认罪书摆在蒋兰兰面前。
上面将事情写的清清楚楚,蒋兰兰谋划,王德发动手,田招娣被迫后坦白从宽,翎雀坊承受无妄之灾,一切明明白白。
蒋兰兰不服气,泪水汗水,妆花了一脸,抬头看着郑杰。
郑杰此刻也是恼火的很,叹了口气,压着蒋兰兰的手在认罪书上画了押。
之后就是王德发跟田招娣画押,鉴于他们的女儿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人,所以就不用画押了,连认罪书中也没提及。
徐闻拿到认罪书,确认没有问题,亲自盖上衙门的公印。
“师爷,将此文书拓印一份交给季掌柜带回去,贴在门口半月,公示众人。”
此事,这就算是真正的了了。
郑杰当场赔付了银子之后,找人抬着蒋兰兰抓紧离开,蒋兰兰身上的伤还要找人医治。
田招娣跟女儿搀扶着,眼瞧着季幼仪要走,赶忙上前拦着人。
“季掌柜留步。”田招娣有些胆怯,但一想到女人,便又不得不开口:“季掌柜,我知道先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看在我刚才说了实话的份上,求你,求你帮帮我女儿吧。”
“看病没问题,但是诊金还是要付的。跟我回翎雀坊吧。”
季幼仪本也没打算赶尽杀绝,便带着两人回去。
赵壮安排了人打扫,自己则一直守在门口,担心不已。
挨到晌午,总算是看到人回来了。
他立刻迎上去,担忧问道:“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自然是没事。”季幼仪笑着拿出文书,交给赵壮,“赵哥,你准备一份份告示,铺子歇业七日,重新整理,你将这份文书收好,等七日后重新开张贴在门口,这是挽回咱们铺子声誉的宝贝。”
赵壮不明所以,打开文书,见到上面的内容,高兴极了。
“好,这好东西啊。不用歇业七日,这里面我整理的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开门。”
“不着急。”季幼仪阻止,开口解释道:“先前我跟若芙有了一些新的安排,只因为是女儿家的事情,所以一直也没有跟你说,如今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铺子做一下调整,到时候新开业,给人惊喜。”
“好,听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