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默恒和江陆时常来这家高级俱乐部打台球,所以包下了台球室内占据c位的那桌。
傅默恒之前开玩笑说过,那桌对他气场。
这事儿也很邪。
换桌打的话,风水像是变了一样,江陆总是赢。
只要在c位桌打,傅默恒赢的概率是百分之八九十。
之前,江陆还为此叫嚣过要换桌打。
不过自己人换桌打,那是乐趣,眼下被人霸占了自己包的台球桌,又是另一码事。
霸占他们那桌的,是傅默恒在学校的死对头,上官毅和他一路货色的小弟们。
上官毅拿起台球杆,他身后的小弟屁颠屁颠的递上巧克粉,帮他摩擦着台球杆的皮头。
傅默恒不屑的斜了上官毅一眼,笑意匪气“想打台球边儿去,这一桌,你恒爷包了。”
上官毅拿着擦好巧克粉的台球杆,对准了桌上的白色母球,一击,打散那些目标球。
上官毅从台球桌上直起身子,耍滑头道“我看看这桌上有写你傅默恒的名字吗,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的名字啊,所以,恒爷,你凭什么说这张台球桌,只有你能打?先到先得,恒爷再霸道,也得懂点规矩吧?”
上官毅单腿坐到了台球桌上,明显是来挑事的。
傅默恒道“江陆,你去叫俱乐部经理过来,让经理告诉他,这桌被谁承包了。”
没一会儿,江陆便将俱乐部经理叫了过来。
傅默恒是傅家的少爷,经理不敢得罪,至于这个上官毅,也是官宦子弟,也不好得罪。
双方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只能讲理。
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礼貌笑道“上官少爷,是这样的,傅少爷一直是我们俱乐部的常客,这桌他之前就跟他的朋友常年包下了,所以这桌平时是不招待其他客人的,算是傅少爷的专属台球桌。”
上官毅坐在台球桌上,举着台球杆戳了戳经理的胸膛,力道很大,无礼又霸道,“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必须把这桌让给傅默恒是吗?”
经理被上官毅的台球杆戳的往后退,脸上却是堆着笑,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上官毅举着台球杆又要戳经理时,傅默恒冷着俊脸,忽然握住了上官毅的台球杆。
“给脸不要脸是吧?”
上官毅从台球桌上跳下来,伸手指着傅默恒的胸膛,“傅默恒,谁不要脸啊,你说谁呢?”
“我说你。”
傅默恒猛地握住上官毅的肩膀,一个过肩摔。
“砰!”
“啊!”
两道声音,同时落地。
江陆站在一边,拧开一瓶汽水,悠哉的喝了口,瞧着这惨状,并不意外。
傅默恒将白衬衫领子上的学生气领带,给扯了下来,丢在地上,领口微敞。
他扫了一眼上官毅的小弟,“还有人要来吗?单挑还是一起上?”
那些小弟见状,纷纷露出惧色,往后直退。
上官毅浑身痛的仿佛散架,见小弟们都跑了,爆了一句粗口“靠!一群孬种!”
傅默恒垂眸看着地上的上官毅,冷笑道“战斗力这么弱,也好意思来单挑你恒爷,活腻歪了。”
上官毅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痛意一骨碌跑到台球室门口,而后站在门口指着傅默恒,气势嚣张道“你给你上官爷爷等着!回头爷爷我一锅端了你!”
傅默恒坐在台球桌上,一条长腿着地,姿势浪荡而慵懒,手里拿着台球杆把玩,指了指门口的怂货,“你恒爷爷等着你。”
江陆喝完那瓶汽水儿,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将铝制瓶捏扁,投进了垃圾桶里。
江陆双手抄兜走过来,面上挂着揶揄“来吧,恒爷。”
傅默恒问“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