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这个词,大概是玄学。
你越是不想看见谁,谁就在你跟前儿使劲儿晃,以各种形式。
言欢,这个名字深重的像是刻在了纪深爵生活里。
纪深爵努力不停的去忽视,终于忍住在这七百多个日夜里的思念,可言欢一出现,这些用无数意念铸造起来的坚持和平静,全部功亏一篑。
对言欢的漠视,更像是恼羞成怒,对她的,对自己的。
绿灯亮起,纪深爵一脚踩下油门,朝兰桂坊开去。
凭什么她要离开时就走,她要回来时,他身边的位置也是随时为她空着的。
没有那么好的事。
她总得付出点什么,以此作为代价,才能让他心安理得的觉得,这两年,等她是值得的。
兰桂坊最大的包间内。
傅寒铮、陆湛、容岩这几个浪荡子早就到了。
纪深爵一推门进去,就看见陆湛和容岩轮流抱着一个小屁孩儿逗弄。
纪深爵扶额,骂了句“你不是吧傅寒铮,男人的局你带小屁孩儿来?”
小糖豆从陆湛膝盖上爬下来,两条小短腿提溜的跑过来,两只乌黑灵动的大眼望着纪深爵,白白的小手心伸着,对纪深爵要红包“纪叔叔,过年好,祝你身体健康,寿比南山,红包拿来。”
纪深爵“……”
纪深爵吐槽道“你闺女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寿比南山,说的我跟六十岁老头儿似的!”
傅寒铮忍不住看笑话“我带我闺女过来给你提前拜个年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挑三拣四的。”
纪深爵弯腰,看着小糖豆,大手朝小糖豆小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待会儿赢了你爸的票子,叔叔再给你封个大红包,这会儿叔叔兜里两袖清风。”
傅寒铮拿起一个橙子朝纪深爵身上砸,“抠门也不是这么抠的。糖豆,回来,白瞎祝他寿比南山了。”
小糖豆哼了一声,瞪了纪深爵一眼,小傲娇的跑回了爸爸身边。
“不是,傅寒铮,你丫脑袋是不是抽了,带小孩儿来看咱们赌博啊?”
傅寒铮道“我难得放假有空,孩子当然得跟着我,我们家糖豆很听话的,她自己玩儿就能玩挺好。用不着你操心。”
傅寒铮随身带了一副乐高,旁边支了个小木桌,小糖豆就坐在羊羔毯子上拼自己的小玩具。
上牌桌时,傅寒铮提醒“对了,糖豆在,你们谁也不准抽烟,谁抽烟我跟谁急。”
陆湛吊儿郎当斜眼笑着叹息“这当了爹就是不一样啊,老傅你都快成女儿奴了。”
纪深爵忍不住骂“当了爹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还玩儿不玩儿?”
傅寒铮揶揄他“等你跟言欢生了孩子,就知道孩子多好玩儿了。”
不说言欢倒还好,一说言欢,纪深爵气就不打一处出,“傅寒铮你究竟几个意思啊,八卦八到自家兄弟头上来了,是不是特暗爽,特有意思?”
“这你都知道。言欢现在可是我孩子的干妈,我做个顺水人情,你给我家小糖豆当干爸,不多,一座矿,这样你跟言欢在这事儿上好歹也是成双入对的。”
纪深爵作势就要抬脚踹傅寒铮,“我去你d!谁稀罕当这熊孩子干爸谁当去,一座矿,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纪深爵话音刚落,身边就站了个矮萌矮萌的小奶包,挺着小肚子,仰着小脸瞪着纪深爵说“不准欺负我爸爸!言欢阿姨是我爸爸的!坏叔叔你不能跟我爸爸抢言欢阿姨!”
纪深爵“……”
他妈的这是什么小霸道鬼。
纪深爵压着脾气,咬了咬牙跟熊孩子理论“言欢是我纪深爵的女人,跟你爸半毛钱关系没有!臭小孩儿,别想了,言欢不可能当你妈的!”
“你骗人!言欢阿姨明明很喜欢我!也很喜欢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