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的大门被人关上，厉莫寒瞧着已经完全关上的办公室大门，这才将视线从门边转向了对面。

冷沉的视线落在对面纪南珂的脸上，还未开口，那双眉头便已经蹙起。

“你刚才说什么？”

似是不太确定自己刚才到底是从纪南珂那里听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再次询问。

他眼眸里的暗沉，将他的冷峻突显的很是明显。

“我是问，当初厉家收养纪蔓溪的原因是什么？还有后面为什么又会收留我。”

她原本不想这么直接询问厉莫寒，但却也知道，自己想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

不仅是纪蔓溪，还有厉娅晴和厉夫人。

每一个都不是善茬，每一个都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她去见厉莫寒。

即便是就算厉莫寒自己本人，也不见得下一次还会这么心慈善良的肯见她一面。

所以，趁着这次的机会，干脆把想要问的事情全都一次问个清楚好了。

纪南珂微微侧过脸，绯色的唇漾开笑容，只是那眸子里却有着满满的坚定。

“这是厉家的事情，没有必要向你说。”

厉莫寒眉宇间掠过寒凉，显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他语气里明显的敷衍，让纪南珂觉得更是有问题。

“是没有必要说？还是不敢说？别忘了我是这件事中的当事人，我有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权利。”

她轻柔的嗓音在办公室里响起，令他的眉头越蹙越紧。

他微微抬眸，看着她素净白皙的笑颜，一张脸冷的有些发沉。

“还是厉总觉得，这件事我真的需要找厉老爷子亲自问清楚呢？”

纪南珂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只是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笑容却荡然无存。

只余下一丝的坚毅，还有让人不容置喙的坚定。

这个样子的纪南珂，是厉莫寒几乎没怎么见过的。

以前的她，总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都是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转头面对其他人的时候，眼眸里仍旧是一抹温柔的润色。

他觉得她有些变了，可是，依旧还是那张脸。

但就是有说不出的感觉，让他觉得她不再是那个自己熟悉的纪南珂了。

这个认知，让厉莫寒突然间有一瞬间的发慌。

而这个改变，完全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甚至是和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这一下，更是让厉莫寒搭在一起的双手不由得紧缩了起来。

将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取下来，他垂了垂眸子，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柔软。

英俊斯文的脸上，没有了刚才那股冷硬的漠然。

反而是有着从未有过的松动。

“何必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厉莫寒的话让纪南珂的身子蓦地一紧，旋即全身紧绷。

她所有的细胞都僵在了身体中，似是连呼吸都沉了。

“有没有意义，要看这件事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我只想知道真相。”

她的双手攥握成拳，身体也不由得向前靠着，向着厉莫寒做着进一步的质问。

她跟这个男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对他有一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