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听白现在比较在意的是,甘靑和阿坚这两个人的真实用意。
因为在初见甘靑的时候,叶听白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偌大的秩序所只剩她一个人,而且对两人的到来,实在太积极了。
最主要的是,她没有对叶听白和阿坚的身份进行核实,就了一切信息,这太不严谨了。
所以叶听白直接让谢采调档案了,可档案这种事情都比较麻烦,即使是谢采也过了好一会把所有的档案找出来,经查,曾经在明川工作过的一百多名断罪师里,没有叫甘靑的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叶听白私下通过手机联系的,甘靑可能还不知道,而甘靑为什么要假装秩序所的人,在这里接待叶听白,又为什么非得参与这件事。
他感觉阿坚和甘靑可能是一个目的,仵官王的尸体,必然有用,而这两个人可能知道怎么用。
到了晚上,这栋楼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住满凶鬼的筒子楼就和普通的小区一样,走街串巷的、聊天打闹的,做什么的都有,完全看不出和人有什么不同。
而三人就各怀心思的在这间小屋子里过了一晚,第二天早晨红仪醒的最早,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还把自己的梳妆打扮的非常漂亮,浓妆艳抹也遮掩不住她身体的虚弱。
红仪:“你们吃点饭吧,如果耿奉真的做错了什么,我会跟他一起承担的。”
副人格控制身体,闻了两下,确实是普通的饭菜,而且这里竟然还有蔬菜和鲜肉,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副人格坐在桌子上就开吃,甚至把另外两人那份也给吃光了。
红仪在旁边都看傻了,最后懵懵的说道:“我再去做点吧。”
副人格:“不用了,我饱了,那俩人不吃。”
早上相互问好,三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再也没有昨天那种氛围了。
上午八点,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里,一个微弱的心跳声出现了,耿奉活了。
红仪神情激动的跪坐在耿奉面前,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仅用了五分钟就恢复了正常,而后整个身体都开始复苏,他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在耿奉睁眼后,甘靑的身体突然消失,而后耿奉身后凭空伸出一只手,想要将他拖入另一片空间,而就在这时,耿奉的浴桶里,突然飞出数枚匕首,将那条手臂一刀斩断。
既然知道了甘靑有问题,他不做准备那是蠢蛋,所以叶听白早就在这个房间摆满了副人格的匕首,不论是哪里出问题,副人格都能最快的进行攻击。
那条手臂被斩断后,刚好掉落在耿奉的洗澡水里,无主的手臂就像遇上了强酸一般,开始分解溃散融入了洗澡水中个,而耿奉的气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叶听白:“还真有意思,这么直接?你认识她吗?”
阿坚面对叶听白的质问,是一脸无辜,说那明明是叶听白的同事,跟他没有关系,推的一干二净,甘靑应该没受什么伤,因为她那根本不是实际的身体,副人格的刀斩过的时候就没有受到骨骼的阻碍,跟个橡胶人一样。
耿奉在睁开眼后看到盛装打扮的红仪,又看到了身下的洗澡水,自然是知道了一切,哭成了泪人,两个人相拥而泣,本来一个挺感人的场面,却被阿坚无情打破。
“你哭的越厉害,只会腐烂的越快。”
红仪是有些笨,但听到这话也不敢在哭了,还不停的给耿奉擦拭着眼泪,耿奉看到外人,情绪也平复了不少。
耿奉:“两位,我穿个衣服,外边聊吧。”
五分钟后,红仪搀扶着耿奉走出了浴室,他看着窗外的一切,神情凝重。
耿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幅样子,地狱失控已经二十多年了,我找过你们秩序所,但是没人愿意管我,也没人信我。”
叶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