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害怕段婆子和她们要小鸡,也都神色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段婆子咬牙切齿“楚倾言你给我等着!”
她气冲冲的赶回家,想到儿子儿媳孙子都不在家,底气十足的踹开了院门。
本以为终于在自家威风一把,却不想用力过度,崴到了脚。
“哎哟,痛死我了!”
段婆子痛叫几声,惹得正在院子里忙活的楚倾言侧目。
她抬眼望天,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进入段婆子的耳朵里。
“苍天有眼,恶有恶报,过瘾。”
这番落井下石,气的段婆子鼻子都要歪了,她也不叫了,匆匆爬起来,不想被楚倾言笑话。
“呸”了一口,回屋里去了。
楚倾言关上鸡窝门,切了些野菜,拌好了鸡食,踏踏实实的回去睡了。
段婆子被这一气再气,还崴了脚,胸闷加脚疼,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段婆子在炕上面色狰狞“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了,我让你这批小鸡也养不成!”
第二天早上,楚倾言将猪大骨放到锅里,盖上锅盖熬了起来,她往灶坑里填了一把火,背着家里的玉米粒子就去了粮场。
这玉米粒子用的都是老玉米,煮粥实在是没滋味,倒不如磨成玉米面,煮玉米面糊糊或者贴大饼也还不错。
村子里并不是家家都有石磨,磨粮食还得到粮场,是地头的一大片空地。
大清早,粮场里冷清,楚倾言扛着粮食过去,就瞧见楚羊倌媳妇儿吃力的推动着磨盘。
磨盘不是很大,但这活计都是村里头的男人干,女人没有做这个的。
听说楚羊倌上山放羊,遇见野狼了,被咬得奄奄一息,羊也受到了惊吓,四散而逃,再没找回来。
他放的这些羊,只有一半是自己家的,剩余一半,是村里几户出钱,雇佣楚羊倌放的。
羊跑了,光是自家的损失就已经承受不住,还要赔偿村民不菲的羊钱,楚羊倌也重伤不起,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楚羊倌媳妇愁的满嘴都是泡,瘦弱的身子推着磨盘,汗如雨下。
石磨就这一个,楚倾言想着屋门没锁,着急回家,就上手帮了一把。
楚羊倌媳妇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楚倾言,道了声谢。
“乡里乡亲的,不用谢。”
楚倾言力气大,楚羊倌媳妇只觉得手上轻松了许多,不多时就磨好了粮食。
她眼神闪烁的看着楚倾言的一袋子玉米,满脸难色“倾言,你羊倌哥还等我回去熬药喝,恐怕我没时间帮你了。”
村里讲究互帮互助,楚倾言本也没打算让她帮忙,楚羊倌媳妇想是会错了意。
她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点活儿,我自己干就行,羊倌嫂,你忙你的去吧,别耽误。”
楚羊倌媳妇嘴唇抿了抿,没说话,艰难的扛着玉米面走了。
石磨很重,一个成年男人推起来也很吃力,楚倾言有一大把力气,呼哧带喘的将活干完了。
背着玉米面,楚倾言离开粮场往家走,刚进村子的大道,就被人给叫住了。
“倾言!可找到你了。”
来人是钱凤芝,她喘着粗气,皱眉道“你家里出事了,我爹都给惊动了,快回去看看吧!”
她说的是公爹,也就是村长。
楚倾言闻言,微拧着眉“凤芝嫂子知道是什么事吗?”
钱凤芝不是个爱掺和事儿的“不知道,今天有人急匆匆的叫走了我爹,没多会儿就让我赶紧去找你,可算是找着了。”
“嗯,得赶紧回去看看。”楚倾言面上焦急,脚程却不紧不慢的,跟在钱凤芝的后面往家里走。
她心里有谱,肯定是挖的坑有人跳了。
村子统共也没多大,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