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千坐在椅子上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我走到他的面前，把刷子清洁了一下：“钱先生，你先去换衣服吧，需要先换衣服才好上妆。”

钱三千盯着我握紧了手掌，最后终于说出了话：“好，我换！苏半梦，我只有一个要求，上妆的时候浓一些，不要被人认出来，可以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只是要整你，我要看见你穿上女装的丑样，还要你自己去体会一把在所有人面前出丑的感觉，足够让你自杀的羞耻感。

钱三千穿好了露背装，五大三粗的身体把衣服撑得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背上更是有好几道狰狞的疤痕，露出的大腿上也全是黑黝黝的腿毛，赤脚踩在地上，手里提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我哈哈大声笑出来，没有给钱三千留一点面子：“钱先生，你这一身可真是美呆了，我马上让燕妈妈给你一双合适的鞋子。”

钱三千出来后一句话不说，脸色黑到吓人，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更是缄默。我一边夸奖他，一边在他脸上涂上厚厚的粉黛。钱三千是个肤色很黑的人，配上及其匹配的白色粉底，简直白到了另一个地步。我仔细地在他的露出来的所有肌肤上都涂上了白色的粉底，笑着说：“钱先生，你看，你白起来还是很帅气的嘛？”

钱三千根本就不说话，只是眼神凶狠，一直盯着我。

我笑着任由他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扫射，更加把钱三千画的夸张。

咚咚！

门被敲响了，燕妈妈的声音传来：“琴鸟，准备好了吗？要到你了。”

我娇声道：“燕妈妈，好了，就差一双鞋了。”

三分钟后，钱三千穿着一双大码子的矮跟鞋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燕妈妈被被吓得目瞪口呆，随后看我的眼神更加恭敬。我把钱三千送到了舞台的旁边，拍着钱三千的肩膀：“还记得上一次把我送到台上吗？你也要好好唱，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买下你的初次。”

钱三千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动，就连肌肉都在不自觉的颤动，我笑看钱三千的隐忍，越是愤怒越是开心。

钱三千一步步走上了舞台，在上去的片刻，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随后就爆发出各种笑声和谩骂：“这肌肉女是谁啊，滚下舞台！”

“燕妈妈，重口味啊！”

“辣眼睛，滚下去，换个清新的妹儿上来！”

“谁敢嫖她，我出一万！”

“哈哈哈，他妈的真丑！”

钱三千机械性地开始唱起来《绝望》，又引来一阵骂声：“谁准你唱女神的歌，简直就是玷污！”

“长成这样，还唱苏半梦的歌，真他妈恶心！”

“滚下去！”

“让琴鸟上来，琴鸟！”

“琴鸟！”

下面所谓的绅士们露出了他嫌恶的一面，把手中东西纷纷往台上扔，就连玻璃杯子都直接被丢了上来。钱三千赶紧躲了几步，结果因为穿了一双不适脚的鞋子，直接被绊倒在地上，玻璃杯砸在脚上划出一道血痕。

而下面的人则是笑得更欢乐了，大骂着傻子和丑逼，语气更是嘲讽，把台上的钱三千完全当成了小笑柄。我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看着旁边吓得冷汗肆意的燕妈妈，低声道：“拿上话筒，说，只有买下了这位小姐下一位美人儿才会上台来。”

“啊？”燕妈妈被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直接栽在地面，“琴鸟，不，不用这样吧，已经，够了，吧？”

“哦？你是在质疑我。”我的眼神有些冰冷，射出的光茫直达燕妈妈的内心，让她瑟瑟发抖。

“不敢不敢！”燕妈妈连忙拿起了话筒，两三步就冲上了舞台，随后耳边就传来了我想听见的声音。

“我出一块钱！我来尝尝这熊人的滋味！”有个脑满肥肠的男人碘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