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彻底解决此事”。
高渐离道“什么办法”?
立姓道“就是小弟逃之夭夭,离开燕国”,又道“姬王爷毕竟权利有限,总不能诸侯各国通缉于我,这样一来,他便没那么容易逮住我,王爷又没有证据,二哥和荆大哥也会平安无事”。
高渐离道“这怎么能行呢,不说贤弟刚来燕国,哥哥们未有好好招待,再说贤弟一旦逃去,永远背上罪名,就算苟活于世,岂不窝囊,怎能堂堂正正做人”?
立姓道“二哥,你就听我一劝吧,这件事只因我一人而起,应由我一肩承担,惟今之计小弟只有远走高飞,大丈夫能屈能伸,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来日方长,小弟定会再来看望哥哥的,咱们兄弟总会再次相聚”。
高渐离道“不行,我绝不能让贤弟忍辱负重,不光彩活下去”。
立姓道“二哥”!
高渐离道“兄弟你且放宽心,哥哥定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还弟弟一个清白”。
立姓寻思高渐离过于执着,心想等荆轲回来好好计议一番,若他同意自然最好,实在不行自己便设法一人逃去,绝不能牵累两位哥哥,既然有所准备,暂且忍耐一时,便道“好吧,就先听二哥的,这样吧,等荆大哥回来看看他的意见,咱们投票表决,是走是留再作决定”。
高渐离道“大哥也绝不会同意你走的”!
立姓还待说些什么,耳听庭院一人轻盈脚步声,回头去看,着实吃了一惊,立姓怎能不识得此人,你道来人是谁,正是樊於期。
却说樊於期那日离开姬王府外出,不为别的,只因在王府中压抑太久,克制不了寂寞,才向王爷告假,动身前去燕郊别院寻那柳寡妇。樊於期毕竟担忧荆轲知道行踪后过来继续追责,先是悄悄蛰伏在柳兰兰家旁边草地上,观察良久,不见异常动静,这才鬼祟潜入别墅,询问荆轲师兄是否来过,柳兰兰言道荆轲只是月初来过一次,高大哥倒是过来找过好几次,却都垂兴而归,樊於期心道还好。柳兰兰正值妙龄,在这如狼似虎年纪,见樊於期终于到来,薄怒责备推脱良久,最终还是投怀送抱。
次日事毕,樊於期穿衣便要匆忙离开,柳兰兰自是不悦,言道怎么刚来没多久就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这个没良心的,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樊於期又不傻,虽然迷恋这种温玉软香生活,如若荆轲突然来访,总不能搭上性命,哪能多加耽搁,便安慰柳兰兰公务在身,日后再来幽会,柳兰兰羸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二人依依而别。
樊於期与柳兰兰分别,径自潜回城中,已然得知小王爷姬湛遇刺,突然暴毙,大惊之下,又多处打听,总算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樊於期暗暗寻思小王爷遇刺身亡,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姬王爷势必会迁怒于我,现在王府一片混乱,暂时是不能回去了,又闻刺客夜闯姬王府劫囚,又是吃了一惊,暗道何人如此大胆妄为。樊於期听说那歹徒名叫立姓,总觉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就这样樊於期在城中混了两日,只见官兵四处搜捕抓人,也打听不出具体详情。樊於期之前也听心腹说了荆轲不再追杀自己,始终不能全信,事至今日,城中发生了这种大事,老是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心想高渐离二哥是明事理的,不如先去探探口风,二哥总不能害了自己。于是早早潜至高府周侧,时时留意府中动向。已见那北国食府高掌柜高昌来了又去,又详加询问打探,确认荆轲不在府中后,这才闪了出来叩门。那高府家丁识得樊於期,知道他与主人素来交好,常以兄弟相称,便不去通报擅自放行,樊於期得以从容而入。
樊於期突然见到立姓,先是一愣,仔细审量半天,终于认出是那夜交手之人,亦是吃了一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无语。
高渐离看二人神情有异,率先打开僵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