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忙点点头,喻承彦悄悄从怀中取了出来,他用一个小布包着,就算被人看到也未必会打开,师家除了对鸿熙之外,世宜与清如都是不会太过度的管教,让她们活的舒心畅意,但就算这样,这种书生,小姐,狐仙的故事,也是不能看的,若是被发现,可是得罚跪祠堂。
“你小心点看,别被清如姐发现了。”
“我知道了。”
两个人头并头分享着一个小秘密,这是他跟华世宜的秘密,想到这,喻承彦就不住开怀。
从芳菲苑回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细细密密的,并不算大,不过华世宜与承彦还是颇为狼狈,倒是喻婉婉一门心思让谢容收下帕子,都没发现下雪了。
“世宜!”谢容率先发现了他们两个回来了,忙唤道。
喻婉婉撅起了嘴,她用心讨好他,他倒是不理人,只跟世宜好。
华世宜躲在喻承彦的斗篷里,二人顶着雪跑回来的,刚进亭子就兴冲冲道“我看这雪会下大,咱们等会打雪球吧!”
“好啊,去年下雪我就被拘在阿翁家,今年在自个家,一定要好好打一场!”喻婉婉斗气昂然。
华世宜笑完,对着谢容道“小隐,你可不许打,身子骨还没好呢。”
谢容蹙眉,有些委屈,“那你一个人打他们两个,行么?”
喻承彦一愣,怎么?他已经自动把世宜分到他那边了?
华世宜狡黠一笑,“放心吧!”
喻婉婉爱干净,根本不敢碰沾了泥的雪球,若是衣服弄脏了,又得哭鼻子,喻承彦哪里敢把雪球丢她身上,只会让着她。
事实也是如此,谢容在亭子里虽然被勒令不能出去,但是见华世宜游刃有余的在园中玩雪,心里也挺畅快。
傍晚时分,喻家兄妹便被叫走了,彼时已经衣服滚的像从泥地里出来一般,回家少不得一顿责骂,华世宜被杨嬷嬷揪回去洗澡,谢容则回了房,他如今最害怕的,便是深夜,一个人,他会觉得很孤独。
喻婉婉洗漱完毕,便窝在韩琴身边不走,喻良洲回来时,她正在母亲怀中撒娇。
喻良洲对这个女儿不算特别喜欢,左右将来是要嫁出去的,所以总是淡淡的,喻婉婉说着今日的趣事,好好地又想起了谢容那张脸来。
“娘,你知不知道师家来了一个好俊秀的少年郎啊。”
韩琴不喜欢师家,自然不想听这个,只是随便敷衍道“能有多俊秀啊?”
“跟哥哥长得差不多,可是看起来是不一样的,哥哥像春风一样,总是很好说话,他……我形容不出来,不过他很厉害,一把弓,他能三箭齐发!”
喻良洲无意听小女儿家说些什么,只是她这番话,使得他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豁然起身到了床前,“婉儿,你说,那个少年三箭齐发,他多大年纪?”
“我没问过,说是突然来师家的,大家都叫他小隐,差不多比世宜大一点吧。”
喻良洲眼眸眯起,“他长相如何?”
“很好看。”喻婉婉说到这,红了脸。
喻良洲转动了手上的扳指,他只要有什么心思的时候,总会有这样的一个小动作,韩琴与他夫妻多年,一看便知,等掀开珠帘,到外头她才问道“怎么了?一个少年你也值得琢磨。”
“你和婉儿先睡吧,我去写份公文。”
“唉!”韩琴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下着恼。
谢容将自己泡在浴桶里,他身上的伤还是纵横在身子上,他在幽幽的烛光中,端详着自己随身带着的金锁片,心甘情愿在师家一辈子寻求庇护么?爹娘之仇如何报?
“小隐!”华世宜的声音响起时,他第一反应便是豁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随后披衣下去,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此三更半夜,她怎么能出芳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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