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谢容、阿容……”
嘈杂的声音,各色各样的人。
华世宜紧张得盯着他,完全不敢错开眼,铁链在晃动,比刚才的幅度还要大。
他身上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东西,正在他脸上游走。
“他身上的是什么?”
杀奴挑眉,“应该是藏在身体里的血蛊,与我们血脉相连的母蛊,长老正在催化母蛊,这是每一任家主到地宫里,都必须经历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掌控我们,包括地宫里所有的一切。”
估计是都被她看穿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现在华世宜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
华世宜拧眉。
“母蛊催化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如果不用锁链锁住,主人的身体也许就会无法负荷,他的武功,我们整个地宫的人都不是对手,除了这样把你们骗进来,没有别的办法。而催化血蛊的办法,只有长老知道。”
“这个过程要多久?他还要被折磨多久?”华世宜说着,声音已经变调。
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承受折磨,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更难受呢?
“每个人能忍受的极限程度都不一样,只有极致的痛苦,才能让母蛊苏醒,与血脉完美融合。”
极致的痛苦,她的阿容,正在承受极致的痛苦。
华世宜捂住心口,若是谢容能看到此刻她脸上的苍白,想必也不会在幻境之中沉沦了。
她张了张嘴,拿出了竹哨。
他心底里的最痛,他的愤恨,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她要告诉他,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在,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竹哨声开始一声比一声更高亢的响起,在召唤着,召唤着主人。
阿容,我在这里。
锁链开始剧烈的晃动,被困在幻境之中的谢容仿佛心有所感,他睁开了一双赤红的双目,长发不知何时散落,眼眸睁开的瞬间,杀气顿起。
坐在棋盘上的老者缓缓起身,轻轻拍下自己的直裰,而谢容的身后,一根石柱缓缓升起。
石柱上有一把弓箭,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容,拿起弓箭,拿起它!”
“啊!——”痛苦的暴怒声狰狞从他喉间咆哮而出,锁链已经无法在困住他,一阵点火石光的光芒后,谢容直接将锁链从石柱上扯断,飞身朝向后面的石柱,他将流淌着鲜血的手上握住弓箭的握柄时,突然金光大胜,上面的石屑缓缓剥落,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那就是谢家先祖的弓箭,当初便是这把弓,打下了谢家的根基。”杀奴的声音还在耳边。
她却执着的吹着竹哨,她知道,他一定听得到。
而谢容的长发飘散在空中,等拿到弓的时候,他转过身,便要射向老者,这恼人声音的传播者。
“不好,他要杀长老。”杀奴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
华世宜将竹哨吹得更响,可惜谢恒的箭已经搭上了长弓,九箭齐发!这是谢家的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