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道“是。”
皇帝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跪着吧。”
罗长英应了一声,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等陛下喝完药,将药碗收起来,出了殿门外,将空药碗给了小太监拿下去,又扫了一眼在外头跪着的人,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回了殿内。
何必呢,陛下决心这么坚定,这些人还想来求情,真以为陛下会顾及他们的脸面退一步?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估计谁都兜不住了!
此事一闹出来,吴王跟楚王府上就很热闹,不少牵涉到此案的家眷来王府求情,请二王搭手救人,毕竟这些官员也是投靠他们的。
楚王府这边尚好,吴王府那边就热闹多了,因为此事牵涉到吴王一系的官员比楚王这边要多得多。
肖霆坐在自己的王府里,已经在书房呆了一天一夜了,他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也没想到下头的人瞒着他居然干了这么多事情。
现在好了,就算是不是他做的,但是沾上他的名,不是他也是他了。
吴王觉得自己冤枉死了,这些官员捞到的银子又没有给他,出了事儿倒是想起来请他救命,要是以前还能周转一二,但是现在……吴王还真不敢。
他现在是进退两难,那份名单落到父皇手里,这两个月他一直提心吊胆,即便是现在事发,父皇也没提一句名单的事情。
他既害怕又有些庆幸,兴许父皇会高抬贵手,毕竟这回他是真的冤枉啊。
这把刀悬在头顶上,太令人难受了。
只是别人可以不管,谭家有人在西北做官,不管是谭贵妃还是王妃都不会看着不管,这人一定会让他捞出来,但是他捞出一个姓谭的,别人若是不管,以后还有谁会追随自己?
吴王现在连宫门都不敢进了,进了宫,母妃就要找他哭诉,他实在是头疼。
但是在府里也不安生,王妃虽然不太敢逼他,可是到底是夫妻,若是太绝情,他确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妻子。
傅宣祎坐在自己屋子里正在穿针引线,手里缝的是儿子的内衫,春喜面带喜色掀起帘子进来,如今梳了妇人头,嫁了府里的外管事,年前生了一子,断奶后交给婆婆管着,自己又回来当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