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挺着胸口,正颜厉色的说完,一旁看笑话的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村里人都清楚刘翠家的现状,她男人眼下吊着一口气,说没就没,平时刘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跟谁拌嘴皮子,非得赢回来不可。
大伙儿听到她话里的意思,不懈的撇嘴,眼中满是轻视和嘲讽。
“呦,感情你们真没发生什么啊,大伙儿记住了啊,刘翠和田金全两人在小树林就只是趴了衣服,睡在了一起而已,啥都可没干,咱今天瞅见的人回去都闭紧嘴巴,免得出个啥事往我们身上怪。”
不知是谁故意说了句,见待着没啥意思,没事还惹得一身骚,还不如回家洗洗,吃饭睡觉。
“嘿,你个狗杂碎,说话怎么没个把门的,你是成心膈应人是不?”
刘翠见他们说话难听,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开打,心里已经将他们祖宗十八代一一骂个遍。
大伙儿光顾着奚落眼前面红耳赤的两人,殊不知,刘翠的儿子气冲冲哭跑着冲出小树林。
小树林旁边是条高两米的垂直山崖,崖下是条河,刘翠儿子脚底下跑的快,脑子里是自己妈被欺负的一幕,只想着赶回去把婆婆喊来,找人收拾田金全。
这条河穿过村子,流过李景明的砖瓦厂,直至下游。
孩子跑得快,没注意脚下的路,脚底被树枝绊倒,整个人一头栽倒滚了两圈,噗通一声掉进冰凉的河水里。
湖水肆无忌惮钻进孩子的口腔和鼻腔,这村子的小孩,大部分都会水,刘翠儿子也不例外,但三月份的湖水依旧冰凉,在加上孩子刚刚绊了一跤,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双手双脚开始扑腾。
孩子掉下去的地方,是河流的拐弯处,水深不见底。
这一幕,恰好被下班回来的杨丽娜撞见。
自打田丽不在去服装厂上班后,李景明偷偷给苏寒打了电话,让下午提前两小时给杨丽娜下班,扣除的工资他来补齐,苏寒想到杨丽娜上下班路途远,心中感叹她嫁对人后默默同意,直接给杨丽娜下了特权通知书,让她每天下午可随时提前下班。
对于这条特例,杨丽娜非但没拒绝,反而很受用,想着苏寒终于人道一回,便直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