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摸了摸三藏的脑袋，轻声问道“三藏，你害怕吗？”

三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有师父在，三藏不怕。”

随缘笑了，揉搓了两下三藏毛茸茸的脑袋。

师徒二人又走了一会儿，三藏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师父，昨天晚上那些飞舞的经文是什么呀？”

“那就是佛法呀。”随缘低头，语调轻缓地说道

“师父曾经跟你说过，佛法为根，术法为末，佛法精修到了深处，神通术法自现。你还记得吗？”

三藏点了点头，好奇而专注地听着。随缘继续说道

“当你对佛法的领悟到了一定深度的时候，自然就会拥有种种不可思议之神通。”

“三藏，还记得师父跟你说过的神通吗？”

三藏点头，开口回答道“变化莫测谓之神，无拘无碍谓之通，得神通者，可有四途，一乃生四禅天之果报而自然得之报通，二为仙人依药力自由飞空之业通，三为依持咒所得之咒通，四为依修禅定而得通力之修通。”

说完，三藏疑惑地问道“可是师父，《菩提道灯论》说‘一切佛共许，为引发神通。如鸟未生翼，不能腾虚空，若离神通力，不能利有情。具通者日夜，所修诸福德，诸离神通者，百生不能集’，这是为何呀？”

随缘听到三藏的问题，满意地笑了。

三藏引用的这段话核心内容其实是说鼓励弟子修持神通的。三藏能引用《菩提道灯论》的话来提出疑惑，虽然这个疑惑很简单就能解开，但这至少说明三藏已经度过了迷信佛经的阶段，开始有自己的思考了。

“三藏啊，你说的确实没错，这段话是在鼓励弟子修持神通，但你忘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三藏，为师考考你，你说《菩提道灯论》这段话的前两句是什么？”

三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眼神一亮，兴奋地喊道“我知道了师父。我知道了。多谢师父为弟子解惑”说着，松开随缘的手，走到随缘前方站定，肃容鞠躬一礼。

随缘笑了起来。“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如此聪慧，修成之日可期啊。”

被随缘这么夸奖，三藏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却依旧忍不住开心，时不时发出嘿嘿嘿的傻笑声。

“一切佛共许，为引发神通。如鸟未生翼，不能腾虚空，若离神通力，不能利有情。具通者日夜，所修诸福德，诸离神通者，百生不能集”，看似通篇鼓励弟子修持神通，追求神通，好像偏离了佛法正觉，但实际上这句话的前一句是“福智为自性，资粮圆满因，”，这句话的后一句是“若欲速圆满，大菩提资粮，要勤修神通，方成非懈怠。”呀。

连起来读，就会发现，鼓励弟子修持神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修福德智慧，为了圆满修行的资粮啊。

注1

此为邪见，为了贴合故事情节，做出的曲解。做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