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鞠尘突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它叫塔尾?莫非……你擅动了我的书册?”
他心虚地咬了一下嘴。
这下栽了!真是百密一疏。
帷帽摇了摇头,她好像叹了口气。
“罢了。你鬼点子一向多,眼下可有应对之招?”
他道“以五行之学,是该以土制水的。”
“上哪去找那么多的土?”
“是以,必须想办法把它引出水中,此物既然是你父王的坐骑,你可知道它有什么弱点?比如说,它平日里最喜欢食用些什么?”
“是了,它最喜欢吃蛇。”黄鞠尘淡然地说道。
“那可不成!”严蘸月立马表态,暗中吓得冷汗涔涔,“再怎么说,也不能拿你当诱饵。”
帷帽遮掩下,黄鞠尘抿了一下嘴,是赧然了。
须臾,他突然又说道“是了!我想到了!或许可用火攻!”
“火攻,在水里用火攻?都是什么臭主意?”她禁不住离奇起来。
严蘸月却一脸笃定“我来!等我将修为全然灌进水里,让水温疾速上升,或许就可以将它逼出来了。”
黄鞠尘蓦地金瞳一亮,然后埋怨“这么好的法子,你怎么才想出来?”
“我……”
“行了,”她翻手捻咒,祭出一把剑来,直接递交给他,并嘱咐“此剑正好属火,将它插入水中,以修为催动,或许有用。”
“这是……”望着剑柄处的图腾,他蓦地恍然大悟,“封印着凶兕的那把术剑?”
她点点头,“此物是因你才被召唤出来的,这把凶兕剑本就该归属与你。”
“这我怎么能……”
“你们到底还要闲聊到什么时候?我们都快撑不住了!”严蘸月本来还是很迟疑,听蒋教习的求助,立马接过术剑,一头扎入水中。
吓得蒋教习连忙认错“现在的学生也未免太脆弱了!骂个两声便要跳河寻短见了,哎哟喂!”
严蘸月依照黄鞠尘所言,拔剑入水,以修为策动剑灵,释出了封印在其中的凶兕,此兽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不一会儿便使四周的水温疾速上升。
但策动此兽亦消耗了他不少灵力,时间一长,他渐然感到体力不支,危机当口,突然一道人影飞临他身后,用掌一抵,直接将无穷无尽的修为灌进了他的丹海。
他终于缓了口气,也在此时听见遍地传来欢呼声“是钟相!钟相赶来了!我们有救了?”
钟相?
他吓得连忙回头,一望一怔,果然铜眼厚髯,相貌奇伟,正是人界与冥界都敬重非常的钟馗无疑了。
“学生参见钟相!”
钟相又沉又闷的“嗯”了一声,只说道“都到了这一层,却不是武院的学生,看来你平日掩藏得很好!”
“学生……这……”他害怕的嗫嗫嚅嚅起来。
完蛋!
露馅了。
“罢了,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专心应敌!”
“是!钟相。”
最终塔尾被逼出了越来越烫的河水,黄鞠尘一举用剑斩断了它的尾部,岂料又生变故,断了尾的塔尾竟一头扎进了宽广的三途河中,后来还是钟相出手,才将它完全击杀。
虽然只捕到一截尾巴,但上头却封印着无数咒力,随意弃之仍是不行,黄鞠尘又用术剑将这截尾巴封印起来,按严蘸月的猜想,多半又会被她煅制成新的兵器吧?
就在大家高呼胜利,兴然庆祝之际,他却悄声跑了。
时间已经太晚了,生怕会被另外几人怀疑,更怕有常急疯,惟有加紧步伐,着急忙慌地奔向书院。
忽然耳后边一阵风声乍起,他甚至来不及回头,颈间就受人暗算,吃下重重的一道掌劲。
将晕未晕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