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点点头,沈慕钦有些西装很娇贵,完全不能沾水,每周干洗店都会过来拿一次衣服。
她慢悠悠下了楼,准备吃点什么。
刘妈拿了东西倒是很快回来了,见她匆匆要回厨房。
唐酥喊住了她,“刘妈,是什么东西啊?”
原本这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没想到刘妈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猛地一顿。
“……没,没什么。”
这表现可半点不像刘妈,她一向是个直爽的女人,何曾有过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
唐酥和刘妈相处多年,对她的性格是再了解不过的,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见她就要离开,唐酥皱着眉喊住了她,“刘妈,你等等。”
一向将刘妈当成是亲人的唐酥,头一回淡着语气,“没什么,就是姑爷的东西。”
唐酥挑眉,若是刚刚她还有些怀疑,那么此刻她敢肯定,刘妈一定是有事瞒着她。
这件事,还和沈慕钦有关!
“刘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权利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状,刘妈愣了愣。
从什么时候起,自家小姐脱去了稚气,变得这样理智。
似乎是不忍再看唐酥,刘妈移开了视线,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塑封袋。
“这是……”
唐酥盯着袋子里的天鹅耳钉,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倒不是仅仅见过这款耳钉,而是似乎在身边的某人身上见过。
忽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宋婉儿浅笑着将颊边的碎发夹到耳后,露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黑天鹅耳钉。
如遭雷击一般,唐酥愣住了。
“小姐,小姐?”刘妈有些担心地喊她。
半晌,唐酥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事,我就是在想这枚耳钉我还找了许久呢,原来是落在洗衣店了。”
她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呆呆将那枚耳钉接过来。
刘妈叹了口气进了厨房,她又何尝不知道,唐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耳钉,但此刻,她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满心的失落失望几乎要压得唐酥透不过气来。
如果她是个勇敢的人,那至少这个时候敢去质问这枚耳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唐酥不敢,她害怕得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可她也知道,即便不问,事实终归是摆在那里的,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唐酥一个人在落地窗前坐了许久,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小姐,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好歹喝口水,说句话呀。”
刘妈不忍看到唐酥这幅模样,忍不住上前劝说。
太阳已经西斜,天边的彤云逶迤,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在长久的沉默过后,唐酥忽然站起身来,“刘妈,我出去散散心。”
“小姐,你去哪里?让老曹送送你?”刘妈有些担忧道。
唐酥却自己拿了钥匙,“不用了,我自己散散心就好。”
说罢,唐酥随意拿了一件外套便离开了。
她突然想要大醉一场,其实唐酥并不太会喝酒,唯一一次喝醉还是为了沈慕钦。
也就是那次,一夜温存,终成怨侣。
唐酥找了东城区最大的酒吧,时间还太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
但音乐声却吵得她额头的青筋直跳,尽管如此,唐酥还是坐了下来。
“要一杯酒。”
“女士,您要什么酒?”服务生脸色一红,眼前的女人长发披肩,肌肤似雪,只看一眼就叫人挪不开眼。
“随便什么,能醉就行。”唐酥没有在意服务员的眼神,只是微微摆了摆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