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这话怎么说?”果不其然,墨南宸的话音刚落,皇帝直接看着萧恒摇头道“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你来找老三商议军务,不去太尉府,反而跑到宁王府,是打算关上门,舅甥两人喝着酒,就把朕的军务给处置了?”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这句话已经很严重了,也说得萧恒难得的脸色有了变化,不过却也只是微微拱手之后道“微臣确实是有军务要和宁王商议,只不过因为只是些许军中琐碎之事,所以就不曾上报太尉府和兵部,想着今日年节,趁着这个机会先说了,等复印开朝之后再行上报,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朕在这里处置家事,是吗?还是大将军今日是打算打上门来了?”皇帝笑道“被撞了个正着,所以,纸包不住火了?”
“不敢,微臣有错,坏了朝廷体制,请陛下治罪。”萧恒一下子跪了下来,朝着皇帝连连行礼之后一脸肃然道“微臣只知军国大事,却忘了公私有别,罪该万死。”
“确实该治罪,不然的话,朕的亲戚和兄弟都能视朝廷体制为无物,那下属官员,还不跟着有样学样?到时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皇舅,你可明白?”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墨南宸,刚想说话就忽然神情一愣。
“陛下,些许小事,往日里也不曾见您追究,如今反倒是斤斤计较起来,我父亲好歹也是为了国事操劳,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萧子远嘀咕了一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是目光却一扫楚梦溪,正好和她悄然对视了一眼。
此时众人的距离非常近,他的话又中气十足,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也让萧恒的脸色在此时终于变了。
“那朕往日里不也没见过你这样冒冒失失吗?”皇帝闻言冷哼了一声,转而瞪了对方一眼道“你往日里不也是和你父亲一样的性子吗?”
这一瞬间的话反而更像是皇帝的抱怨,但是听在楚梦溪心里却瞬间一个炸雷响彻心头,萧子远的性子若是和萧恒一样,那么他如今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皇帝面前说这种犯忌讳的话,除了引发皇帝更大的反感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如果是一个莽撞的人这么做的话,那么谁都不会意外,直肠子的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但是皇帝这个时候特意点出了萧子远的性子,明显是在说对方是故意如此,这是在点谁的?自己吗?皇帝是如何知道自己如今在怀疑萧子远和萧家?
“看起来,你是该继续敲打敲打了,年后,你别去南边了,去登州一趟吧,去跟着长孙将军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自己想明白了,什么时候给朕上奏报。”楚梦溪一瞬间心思百转的时候,皇帝也同时开口,一扫萧子远之后,话语倒是很寻常,但是语气却变得异常严厉,以至于让萧恒一听这话都猛然间抬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好了,继续说正事,大将军当真是来说军务的?”皇帝话音一转,似乎没把萧恒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反而继续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朝着对方问道“什么军务,说来朕听听。”
“是关于西山营换防的事情。”萧恒的语气明显顿了一下,但是却衔接的很自然,转而道“陛下您知道,西山营虽然属于左屯卫麾下,但是向来都是归南衙禁军节制,所以西山营换防,需要南衙禁军和左屯卫协调。”
“真是这样吗?”皇帝不置可否,反而追问了一句之后自顾自点头道“既然你不是来说其他事,那朕也不为难你了,一会,等朕走了之后,你们自己关上门来自己去商议吧,反正你威远大将军执掌左屯卫,宁王殿下执掌南衙禁军,在家里商议军务,确实也方便。”
这一下算是将萧恒的脸给说的黑如锅底了,连带着萧太妃在一旁也跟着微微色变,皇帝的话三句当中就有两句是这种阴阳莫测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