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兄弟们很久没聚会了,就等你们了,咱们现在出去吧。”魏尘风道。
傅承景瞥了瞥怀中的人儿,沈知心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她满脑子都是九年前发生的事,她不是说自己都记起来了吗,为什么傅承景还不跟她直接说明吗?
难道这其中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细节?
宫家是母亲的家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她从小不在宫家长大,大脑中只残存着少量的记忆,对于宫家,她很难有很深的感情。
傅承景就不一样了,前世,至少他们结婚了三年,这三年痛也好恨也罢,那段记忆刻骨铭心,她的初衷不就是要弥补前生的遗憾么?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沈知心挤出一丝笑意,揽住他手臂的手紧了紧。
“走吧。”
京市,郊区庄园,入冬的第二场雪来了。
大厅里,管家见宫献礼出现,立马抓住他的手臂。
“哎呀,您可总算来了,赶快劝劝老爷吧,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都没吃东西,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宫献礼也露出担忧的表情。
“管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的今天,老爷子心情都不好,恐怕就算我去劝,也未必凑效。”
“这怎么成呢,老爷的身体可不比从前,如今年纪大了,更经不起折腾了。”
“我先去劝劝。”
宫献礼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却无任何回应。
室内只有焚香的气息传来。
“老爷子,是我,献礼来看您了,您能不能开开门,这么大年纪了,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让小辈们担心,算儿子求您了。”
室内还是静谧一片,仿佛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宫献礼又敲了几下门,纳闷地和一旁的管家面面相觑,过了几秒,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呼。
“不好!老爷子怕是……”
“来人啊,把门给我撞开!”
下人把门撞开,只见房间里漆黑一片,待拉开窗帘,才看到老人倒在蒲团边,面前的佛像前的焚香还没点完,还在冒着袅袅香雾。
“老爷子!您醒醒啊!”
“爸,你怎么了?爸!”宫守义赶紧上前把宫守义扶起来。
“管家,赶紧去叫医生过来,老爷子晕倒了!”
“好,我这就去!”
突然,一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用了……”宫守义缓缓地睁开浑浊的双眼,有气无力地道。
“爸,你刚才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宫献礼着急地问道。
“无碍,老毛病了,先把我扶……到床上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这具身体越来越没用了,就是把医生……找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宫守义断断续续地说着。
“爸,现在的医学技术越来越先进,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宫家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您指点,您才是家里的主心骨啊,现在这关键的时候,您更不能有事。”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扛起大任了,总不能老是依靠我这把老骨头。最近我总是梦见阿阮,她一个人在地底下太孤单了,她怨我,想让我下去陪她……”
宫守义说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意,当初他有多疼阿阮,事后就有多痛心。
“爸,这二十年来,每年她的忌日,您都睹物思人,不吃不喝,这又是何苦呢?是阿阮自己做出了那样的选择,背叛了家族,才走到了不可逆转的那一步。”
“有时候,我在想,作为父亲,我是不是不够格,是不是对阿阮逼得太狠了,才让她义无反顾地离开宫家,离开京市,阿阮她本不该死的,她还那么年轻……”宫守义痛苦道。
“当年她在医院生下知心后,是她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