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修总是拿母亲的死来提醒她要和霍盛庭保持距离,说了很多次。
同样的事情说多了,到头来就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简夕反感的当然不是母亲的死,而是叶敬修的态度,她非常讨厌叶敬修拿自己的母亲做筏子来以此警告她种种,或者是该怎么样做。
只不过简夕此刻并不打算跟叶敬修翻脸,她只是垂下眼帘,然后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不会忘的,等他脱离了危险之后,我们依然像之前一样,桥归桥,路归路。”
“我也并不是在逼你,”听到简夕这样说,叶敬修又露出了一个善解人意地微笑,柔声说“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也不想你,因为若云的死而愧疚一辈子。”
简夕“……”
“我记得之前是霍盛庭的手下送我来医院的,他们现在人呢?”
叶敬修道“我来之前也确实和他们打过照面了,他们身上也多多少少受了伤,于是便找大夫处理伤口去了。”
简夕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叶先生,我现在有些疲累了,而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叶敬修垂眼看她,随后露出笑容“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按床头的医护铃,要单的话可以等你睡醒了之后再说。”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简夕略带乖巧的说道。
叶敬修说离开,也不再留在这里打扰简夕休息“那我就先走了。”
简夕点了点头“嗯。”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房间里终于只留下了简夕一个人,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一直被她压抑住的焦急此刻终于显露了出来。
她并没有完完全全相信叶敬修的话,因为她记得之前霍盛庭跟自己说过,叶敬修曾派人追杀过他,而肩上的伤口就是证据。
简夕当时正伤心,也无意去分析霍盛庭口中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是现在她愿意相信这是个事实,因为叶敬修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诡异。
找找安静了一下,喘了口气。简析,重新坐起身来,然后下床,正当她准备提着点滴,去护士站站询问霍盛庭究竟怎样的时候,病房的门就又打开了。
简夕心里一紧,连忙朝那边看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从外面探进来的一颗脑袋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之前公主抱她的那个,霍盛庭的手下,夜枫的侄女。
“夫人,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夜阑笑着说道,然后也不等简夕说话,就走了进来,然后反手把门锁死。
简夕……
“哈哈哈。”夜阑忽然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奇怪,于是便冲简夕道“我这不是担心刚才走的那个人又回来了么。”
“夫人,刚才那个人,你都不知道他来的时候究竟有多凶,那脸色仿佛要吃人似的,医院里几个护士小姐姐都被他吓得腿软了。”
夜阑走到简夕床前,毫不见外的坐下“我们的人也不允许留在这里,我说要留下守着您的时候,那人连木仓都掏出来了!”
夜阑这就是明晃晃的上眼药。
叶敬修之前那种行为也可以理解为担忧简夕,但是也可以理解为他十分反感霍盛庭一行人,以至于毫不掩饰杀意。
“他没伤到你们吧?”简夕低声说道。
夜阑咧嘴一笑,微微挑了挑眉“才没有呢。”
简夕被她鲜活的表情都笑了“那就好。”她看夜阑这个样子,终于相信叶敬修在霍盛庭的安危上并没有欺骗自己。
“盛庭他……”在对着夜阑却有些难以开口,因为终究是她连累的他们,以至于霍盛庭到现在都重伤昏迷。
“先生的事您不用担心啦,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说,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里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