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过往,对我爱答不理,那也情有可原。”
但是今天的霍盛庭明显是不正常的。
“他对我只有两种行为模式,一种是极度厌恶,要和我离婚。另一种是是记忆完整的他,是爱着我的。”简夕捏着水杯,有些用力,纸杯边缘都皱了。
她恍若未察,“现在出现了第三种情况,就是刚刚,对我明明是厌恶,却又不由自主向我靠近,而且从反应来看,不像是——”
简夕的声音停住了。
不像是什么呢?
不像她成年后认识的霍盛庭,反倒是有点小孩子气那一面的他,很青涩,也很清纯,被撩一下耳朵都会红。
“夫人,会不会出错?先生现在这个情况,性格出现一点变化是正常的。”宋韩川谨慎道。
他解释“我们今天讨论出来的结果,其中之一就是这些会影响病人的性格和行为模式,早在心理学上这个就有类似的案件,一般都是会变得躁郁、冷漠、没有同情心等等。”
这话里的意思只有一个,现在的霍盛庭有没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简夕听得明白,她摇头,“不确定,最好是找专业心理医生来看,如果是人格分裂再说,如果不是,那就继续按照你们的方案治疗。”
“好的。”
宋韩川并不坚持,直接让助手去帮忙联系。
这厢,简夕出了办公室的门。
霍盛庭的病房离得不远,简夕走过去,透过玻璃门窗看见他还在沙发上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简夕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盯着手机看了好半天,不知道怎么跟霍家长辈们开口说这件事。
说了,也只是徒增烦忧。
良久,等到简夕实在是做不出决定之后,他敲了敲门。
“请进。”
男人声线冷冽。
简夕扬起一个微笑,“盛庭,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霍盛庭回头看她,旋即没什么表情地将脸扭了回去。
“那我们现在回家吃饭好不好?”简夕哄着他,轻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霍盛庭眉头一拧,眼看着就又要甩开,简夕却主动放开了,她道“你现在身上也不烧了,今天先回家,明天再来让宋医生看一下。”
“不。”霍盛庭近乎执拗地拒绝。
只是,话一出口,头又开始烦躁地疼了起来。
那种疼痛太过折磨,往日的霍盛庭还能忍受,但是现在,他心情不好,这种病痛几乎影响了他的脾气,现在的他只想用暴力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