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三被刘恒撞的不轻,还没站稳就听到金玉碗的声音,立刻冷着脸厉声问道“发生何事?速速说来!”
听到林望三的声音,金玉碗的一颗心,便安了下来,若他再迟来一步,恐怕今日就白费了。
接下来便是金玉碗的表演时间,只见她泪眼连连,控诉鼎香阁刘庆元买通刘衡调换汤药陷害自己,说得那叫一个凄惨。
一旁的木老忍住抽搐的眼角,今儿才算见识了东家的这一面。
金玉碗说得实在太有感染力,说到自己被鼎香阁欺压,被迫搬到码头的事情,更是惹哭了在场的男女老少。
看着她哭诉得忘我,林望三差点没忍住,不容易才控制住表情,厉声呵斥“刘庆元,可有此事?”
“此事皆为她一面之言,大人万万不可相信!”刘庆元拱手作揖,坦然一笑,“林大人一路奔波,累了吧?不如到店里喝点茶水,再断案也不迟。”
“你这是在贿赂本官?”林望三挑眉,扬声问道。
被林望三这么直接地挑明,刘庆元脸色不豫,尴尬道“大人误会了,小民只是担心大人奔波劳累。王大人刚上任的时候,水土不服,就爱吃我们鼎香阁的茶,林大人要不要也来一盅?”
听到这话,金玉碗更加确定刘庆元与府衙关系匪浅。
如若这般,他要是进了监狱,怕是真由不得自己了。
心里的担心越来越重,金玉碗急忙看着林望三“郡守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民妇小本生意,不敢与鼎香阁做对,但此事实在是他欺人太甚,后院上有南茹残渣,若大人不信,可将慈济堂大夫朱应叫过来查验。”
“大人可别被这毒妇迷惑了,慈济堂的朱大夫与她关系匪浅,更是给顾家看了十几年的诊,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丘之貉?”刘庆元在一旁冷飕飕地说道。
金玉碗当即反驳“一派胡言!慈济堂治病救人,朱大夫的名誉岂容你随口诬陷!并溪镇的百姓都可以作证,朱大夫为人正直,最为可信。”
“来人,传唤朱应。”林望三看也不看刘庆元,随即吩咐下。
见这郡守大人丝毫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刘庆元不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没过一会儿,朱应被人带到了鼎香阁门前,看见金玉碗跪在林望三面前,不知发生了何事。
“你就是朱应?”林望三看着鹤发童颜的老人问道。
“草民正是。”
朱应应答完,就有人送了一盘残渣到他的面前,他端着残渣看向林望三,不知何意。
“你鉴定一下这是什么药材。”林望三吩咐。
“是。”朱应捡起托盘上的药材残渣看了看,当即便有了结论,“回大人,这药材名为南茹,通常用不到,多用于抑制药性。”
此言一出,人群便仿佛炸开了锅。
“没想到这还真是鼎香阁的人做的,真是丧尽天良!”
“就是啊,我听说这两天因为张夫人的事儿,药膳庄都没什么人去了,可把人家给害惨了。”
“你说他害人性命,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那你可想多了,这鼎香阁做的坏事可不少,哪会怕这个?”
议论的声音瞬间将刘庆元包围住,吓得他冷汗直冒,面如土色。
“刘庆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林望三沉声怒喝,眉眼凌厉。
谁知刘庆元只是吓了一瞬间,转瞬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反而主动将手伸到了林望三的跟前,十分嚣张地挑衅“既然林大人认为是我做的,那就将我投入大牢。”
“是证据证明是你做的。”林望三意味不明地看着刘庆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金玉碗着急地看着他们,这个刘庆元与官府关系不同寻常,绝对不能将他投入大牢,就算进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