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吻住了她的眼睛，咸咸的泪水流进了他嘴里，她便可以不用忍着了。可她的眼睛有两只，而他的嘴却只有一张，连起于是就忙碌于她的两眼之间。

他这样帮忙长宁便干脆肆无忌惮地发泄了一阵。

等发泄得差不多了，眼泪也流得差不多了，长宁推了推连起“眼泪脏！”

连起摇头“小爱的眼泪很干净！”

“我想父王、想王兄还想王嫂，我知道他们不怪我，可我却怪我自己！要不是我，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如果不是我，趾儿还有父王，还有母后。趾儿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累，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少人疼！都是我……都是因为我……”长宁说着说着眼泪又刷刷往下掉。

这回连起吻不过来了，他只是安静地捧着她的脸，时不时帮她擦一擦，等她安静下来才道“不是因为你，小爱那时还小。我们小时候总会犯一些错误，可是不管我们怎么犯错误，长辈们如何打骂，他们心里都一定不会跟我们计较，不会怪我们的。”

长宁听着他的安抚，不停地点头。

“小爱也说了趾儿可怜，趾儿少人疼，那小爱以后好好吃药，多陪陪趾儿好不好？这样小爱能代替父王，代替王兄王嫂多陪陪趾儿，他就肯定会很高兴的。”长宁听完，微含着下巴，抬眼打量着他，那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连起听出来她的眼睛在问“是吗？”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是的！”为了让她相信连起还坚定地点了点头。“不仅趾儿需要你，连起也需要！而且我敢肯定少征、汉峰他们也需要！褚嬷嬷就更不用说了。大家都需要你，你多陪陪我们好不好？”

他说的人越多，她的头低得越低，等她下巴快碰到锁骨时，连起却不许他再低了，一把托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长宁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她眼睛不停躲闪“我有在好好吃药，只是这毒却是治不了，也不能治。我听你的，我尽量陪你们久一点儿好不好？”

得到她这个答复，连起便笑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吻了过去。她心里能有一点点儿位置留给自己，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至少现在她是自己的。

长宁被他吻得有些气息不稳，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我刚刚出汗了，公子先陪我沐浴吧。”说完起身拉着他往殿后的温泉池走。

月光柔和，温泉水滑，璧人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