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怎么还不得消停,将来要是留下个烂摊子,还指望我来收拾么。
你背后若真是有个什么作祟的糟老头,你便告诉他,我和我孩子拒绝做傀儡。让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连青舟嘴角有些抽搐,半晌道“公主可能真的是多虑了,没有谁想利用公主和孩子,就算前朝还剩下一些人,也仅仅是希望保住公主的血脉。至于在下,公主大可放心,在下只是商人,不沾朝事。”
沈娴正色道“咱把话说开了就好,以后还是朋友。可秦如凉认出了你,要是他揭发你是前朝旧部之后,再和我交好,你会有风险。”
“他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欠我一条命。”
“那要是被别的有心之人发现了呢?”
“我已改头换面,知道我从前长什么样子的人都死了,还有谁能发现?”
沈娴不知道她究竟猜到了多少,但她可以确信的是,连青舟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临走时,连青舟照例把她送出门口,他倚在门框上,唤道“公主。”
沈娴回头,他温润如玉。
他道“很荣幸公主将我当成朋友,我不会对公主不利,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公主若是觉得不可信,往后还来不来往,在下也绝不勉强。”
沈娴自信坦然地勾了勾唇,道“等不把你当朋友的那一天,我亲自来告诉你。”
连青舟清朗地笑了,对着沈娴作揖,“谢公主。”
随后沈娴转身上轿,回将军府了。
路上沈娴一直不说话,玉砚不由得忐忑地问“公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沈娴手肘撑着窗口,支着下巴道,“连狐狸家的荔枝可真好吃啊。”
玉砚抽了抽眼皮,道“奴婢还以为公主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呢。”
“你说说,有什么事是值得我不高兴的?”
沈娴想得开,有些话当面问过了,她便不会再纠结。她要的不是连青舟的答案,而是他的一个态度。
至于那些朝堂间的斗争,关她什么事?即便到最后真拿她做傀儡,那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
玉砚仰着小脸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想让公主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奴婢就知足了。”
沈娴捏了捏她的圆脸,轻笑出了声。
幽静的院内,连青舟席坐在坐团上,将沈娴的一番话说给竹帘后面的男子听。
男子手指拈了一块沉香,放进了瑞兽香炉内,香气幽幽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