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妥,那天下人也只会认为是大学士害了大将军,还惹怒夜梁造成两国战乱,那他就是大楚的罪人。
可大学士要是为了两国和平私自签订五座城池的契约,那也是卖国求荣、违逆圣旨的死罪。
所以这次和谈,大学士进退都有罪,除非他能用三座城池把两国太平谈下来。可是那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夜梁抓有秦如凉在手,有足够的筹码,又暂时领胜于这场仗,贺悠说得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沈娴霍地站起身,又把贺悠吓一跳,弄花了信纸。
她转身就看见苏折靠着二楼栏杆,苏折也正低着眼看她。
她抿唇对贺悠道“慢慢写,不要急,写完后等墨迹干了再放进信封里,连夜去找信差送出去。”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明早送不行吗?”贺悠打了个呵欠。
沈娴已然向二楼走去,头也不回道“不行,你最好晚点再回房来,免得让你殃及池鱼。”
贺悠也瞅见了苏折,而且气氛相当不对,不由答应道“哦,我尽量。”
看样子有事要发生,沈娴和他最讨厌的大学士有点不简单啊。
怎么办,他还有点好奇呢。
沈娴上了二楼,从苏折身边走过,淡淡看了他两眼,转头就进了苏折和贺悠的房间,道“你给我进来。”
苏折随脚跟了进去。
沈娴又道“把门关上。”
“公主就不怕惹人误会吗?”苏折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把门合上。
他又无害地问“公主要不要喝茶?”
“你觉得我会有心情跟你喝茶?”她冷不防把苏折逼到墙角,“方才贺悠说的你都听到了?”
苏折“耳力尚可,听到了。”
“那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下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沈娴直勾勾地看他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我。”
苏折点了点头,“是没有打算告诉你,可也知道始终不能一直瞒着你。就好比现在我不说,贺悠那大嘴巴还是会告诉你。”
“苏折,”沈娴不知道胸中倒腾着的是怎样的情感,“你为什么要来?无论怎么做你都要获罪,你为什么还要来?!”
沈娴道,“就算没有你,我一个人到现在也能好好的。有你这么赶着来送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