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遂道“早前小公子在宫里的时候,就一直是由奴婢侍奉左右的,奴婢照顾他的时间最长。最开始进宫时,他便是暂时同那五皇子居住在一起,如今这些话正是从五皇子嘴巴里说出来,都算是轻的。”
沈娴神色淡凉“说下去。”她当然记得,最开始小腿进宫时便是寄宿在某位皇子宫里的。
小荷道“公主早前不在宫中,因而看不见,这宫里的主子都拿小公子做消遣,小公子性子安静,又不吭声,不哭闹,受了不少欺负。五皇子与小公子住在一处的时候,见了面便会捏他的脸拍他的头,没少奚落取笑,有时候小公子脸上的指痕印一两天都不消。”
沈娴盯着她道“这些事,之前怎不听你说。”
小荷红着眼道“后来小公子病了一场,五皇子和他母亲齐妃嫌小公子病气传染,才使小公子搬了出来。往后见面的机会少了,情况便好些。奴婢心想,那些主子奴婢得罪不起,便算了,只是如今五皇子又这般欺负小公子,才使得奴婢又想起那些事。”
玉砚听得着急,道“真是太可气了!小荷你也真是,怎么到今天才说!”
她们一个个都把小腿当宝贝,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他。
崔氏道“玉砚,你别着急。小荷说得对,公主没在宫中的时候,只有忍气吞声息事宁人;无人给小腿做主,小荷越是护他,那些人只会越变本加厉。”
沈娴把小腿抱在怀,手指轻轻抬了抬他的小脸,指腹温柔地摩挲着,轻声问“那五皇子,拍你的头,掐你的脸了?他欺负得很凶是不是?”
小腿唤她道“娘。”
沈娴温柔地笑了,道“现在有娘在,那些杂碎还想踩到你的头上来,那就是找死了。”
小荷听得莫名一颤,道“公主,五皇子和齐妃很得太后宠爱,公主可千万别去找他们啊。”她之所以瞒着一直不说,也是怕沈娴去给小腿出气反而吃亏。
现在这母子俩的处境,哪里比得上如日中天的齐妃和五皇子呢。
沈娴幽幽道“何须我去找他们。那货不是每天都打太和宫路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