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苏折才坐在六皇子旁边。
皇帝兴味盎然道“六皇子不妨说说。”
沈娴抿了抿唇,桌下的手握紧成了拳头。她没想到这次夜梁来的是六皇子。
当初在夜梁行宫时,沈娴对苏折的感情昭然若揭,这六皇子若是存心捣乱,只要他乱说一句话,就能至苏折和沈娴于深渊泥潭之地。
沈娴想不通,夜梁怎么会派这么个渣渣来当大使!
沈娴一落座便看见苏折今天也来了,他身着官服,很安静地坐在她对面。
沈娴从进殿到现在,尽量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能明目张胆地看他,只能不经意间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他模糊的轮廓身影。
苏折在听到六皇子那么说时,神色平淡,好似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手放在桌前的茶杯边,手指微曲握住了杯盏。
那青釉温腻的颜色,衬得他手指素白分明。约摸微用了点力,干净温润的指甲也隐隐有些泛白。
只不过他淡然到没有人任何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罢了。
说来也是,不论是沈娴还是苏折,对这位夜梁的六皇子都不熟悉,当初也不过是有几面之缘。因而他会说出什么口无遮拦的话,谁也不敢保证。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六皇子真要敢说,则会带来相当的麻烦。
稍稍一顿,苏折若有若无地扬了一下眉,握着茶杯的手便松了松。
转念一想,他和沈娴不了解这六皇子,夜梁皇总归是了解的。既然夜梁皇派了六皇子来,如果不是夜梁皇老糊涂了的话,便说明这六皇子还是有过人之处。
眼下六皇子眼珠子在沈娴和苏折中间转了转,道“苏大人才华横溢,一人舌战我夜梁群臣,最终拿下和谈契约。而这静娴公主,在夜梁行宫遇刺时,对她心上人一往情深、生死相随,险些命丧黄泉,如此坚贞不渝,怎能让我印象不深刻。”
沈娴心跳蓦地一漏。
沈娴手心有些凉。这可恶的六皇子,分明是故意的。他虽说了她的心上人,却没有明言说出心上人是苏折。
皇帝和群臣都知道,当时在夜梁的,还有沈娴的丈夫,秦如凉。因而大家都想当然地认为是秦如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