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不见他还好,今日一见他,便想起宫宴晚上的情形来。她勾唇笑了笑,应道“前些日才见过,六皇子记性被狗吃了么。”
进了别宫,不过是吃一顿晚饭,沈娴进了大堂,大内侍卫随之而入,站得刚正笔直。
大堂里张罗着一张张矮桌,时辰尚早,还没开桌。
六皇子瞅了瞅大内侍卫这阵仗,道“你们大楚的皇上就这么不放心我们吗,是怕我们欺负静娴公主还是怎么的?”
大内侍卫道“六皇子恕罪,卑职也是奉皇上命保护公主安危,一刻也不敢懈怠。”
六皇子摆摆手,道“算了,你们爱站就站着吧。”
堂内暖意融融,堂外细雪纷纷。
六皇子把他夜梁特产的凤梨酒拿了出来,装上一壶放在炉上水里烫着,咂嘴“静娴公主不要客气,一会儿尝尝这好酒。”
北夏王爷微笑道“我记得六皇子不是送了不少凤梨酒给大楚皇上,怎的还有?”
六皇子道“我素爱喝这个,当然得留着些自己喝了。”
期间北夏王爷说了些北夏的事,又说了沈娴母亲以前的事。
沈娴母亲是北夏人,身为北夏义公主,北夏皇室对她都是熟悉的。
北夏王爷约摸是喝了几杯凤梨酒的缘故,忆起从前便笑言道“那丫头,当初若不是来大楚和亲了,在北夏随便嫁给哪位王爷,也是不错的归宿。”
六皇子不客气地拆台道“那可是义公主,北夏皇的义女吧,能随便嫁给王爷?”
北夏王爷脸上的神色有种莫名的悲怆。但不可否认,他对沈娴确实是非常和蔼。
沈娴看了看手边的凤梨酒,想着要不是边上有侍卫,她就该把这酒直接泼到口无遮拦的六皇子脸上去了。
六皇子却是毫无顾忌,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儿,说起了大楚宫廷中的禁忌“我们进宫吃宴那个晚上,后宫里是不是出事了?皇帝的妃子和一个臣子居然在御书房里乱搞,听说大楚皇都被气个半死。”他掇了掇沈娴,问,“诶,是不是这样?”
沈娴看了看他,没好气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