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苏折继续道“那个即将要娶她的人必然不是善良之辈,而是皇上的人,负责把她紧紧看管起来。如此,你我到最后谁也落不着好处,想要救她更是难上加难。那会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秦如凉双拳紧握,光是那样想想,就让他怒气上涌。
秦如凉沉沉道“我没想过这么多。”
苏折道“那你现在想想还为时不晚,以后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
半晌,秦如凉道“往后我不去找她了便是。”
苏折窄了窄眼帘,从容悠然地将清理后的银针一一放回了鹿皮卷中,抬起眼梢看他一眼“如此甚好。”
等收起东西要走的时候,苏折淡淡道“若是觉得手臂不舒服,可以热敷一下,最近都不要用力过猛。等彻底痊愈过后,才能使全力。”
他打开房门,站在门口面对外面的夜色,风清月白又道“新的一年来了,局势很快就要变了。”
秦如凉不由自主地侧目看去。
苏折说得平淡,好似日出日落一样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的寥寥话语里,又蕴含着怎样的风起云涌?
他那云淡风轻之间,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气度仿若胜过了一方主帅、千万雄师,拥有着一种让人笃信并且为之所向披靡的力量。
苏折这个人,寻常平淡中隐藏着的野心和气魄,世间恐怕极少有人力所能及。
来日大楚易主,他若位高权重、一人之下,到时的大楚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秦如凉只是短暂一晃神,苏折便已无知无觉地消失在了夜色中,了无踪迹。
静娴公主置身佛门,还与前夫藕断丝连、于佛门神圣之地幽会的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自打沈娴去麓山后,皇帝好不容易觉得清静了一阵子,眼下又出了这回事,皇帝是觉得烦不胜烦。
皇帝恼怒道“看来即使朕让秦如凉和静娴和离了,他也还是不死心!”
贺悠道“皇上息怒,看样子秦如凉还是个情种,对静娴公主旧情犹在,念念不忘。要想让他死心,让静娴公主遁入空门只怕是不行了。对付一个情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都不能破镜重圆;如若让静娴公主另嫁他人,说不定是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