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斥责不休,大概是因为那些老臣是先听到京城里的舆论,后进宫才得知沈娴已经把一切商定妥当,她不与大臣们商量、一意孤行的态度使得朝臣不满。
还有这次沈娴彻底把苏折置身事外,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更使得那帮老臣无法在这件事上对苏折大作文章。
他们原以为,即使最后不能给苏折定下一个卖国求荣的罪名,可这也算是他的一大污点。那百官就退而求其次,请愿把苏折赶出朝堂,斩断他与女君的往来,总不过分。如此女君为保苏折性命,则也有可能退而求其次,彻底断了与苏折的联系也说不定。
可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朝臣们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失落感。
苏折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始终就像是一颗毒瘤。他们既怕他留在朝堂上,又怕他进到后宫里。
夜梁使臣在大楚停留数日,随后动身返回夜梁。
前一夜,沈娴忙完了手里的政务,想起来夜徇,便往齐乐宫去了一趟。
齐乐宫里的夜梁宫人已一个不剩,大楚宫人一丝不苟地伺候着夜梁这位六皇子,但却总是比以往显得冷清。
夜徇华袍袭身,但不如以往花哨,人也规矩了,没再对沈娴百般挑逗。如此,沈娴还能坐下来,与他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
“想好了吗,明日使臣离京,你可要一同离去?”
夜梁使臣来楚京时,沈娴带着夜徇一起露面,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夜徇支着下巴一直看着沈娴,半晌道“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好像女人的心,威逼利诱是得不来的,你得打动她,才能慢慢走进她的心里。”
沈娴挑挑眉,道“那也不见得。她若早已把心给了别人,你如何得到。”
“沈娴,你说往后,我有没有可能会打动你?”
沈娴蹙了蹙眉,见他问得认真,便道“朕不是来与你说这些废话的。明日,你到底走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