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着队说说自个哪里不好,她帮忙治。
百官哪敢让女君给治病呐,故而上前时都颤颤巍巍道“回禀皇上,臣觉得身体倍棒,并无哪里不妥。”
沈娴瞅了瞅他脸色,道“到底有没有不妥,诸爱卿可想好了再答,否则等朕查出什么来了,便是欺君之罪。”
她若无其事一句话,让百官不由正襟凛色。后来百官到了她面前,都纷纷改了口。
“皇上,臣觉得腰有点不舒服。”
沈娴不大意地给他望闻问切一番,又戳了戳腰椎骨,道“你这是腰肌劳损,在公署坐久了,养成的职业病。”她用银针给他缓解了一下子,并开了方子,让大臣随后去太医院拿药包回去热敷。
其他大臣见女君银针手法如此熟稔,那位受针的大臣连连呼叫,听起来不像是惨绝人寰的痛苦叫声,而是……有点舒服?
事实上,朝堂上不少的朝臣们都有腰痛病,个个都排着队挨几针,确实感觉松活不少。
只不过有腰痛病的大都是年纪较大的官员了。一些青年官员到了沈娴面前,也直呼自己腰痛。
沈娴诊了诊脉,再看了看其舌苔面色,悠悠道“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青年官员“皇上真是厉害,臣近来确有这样的感觉。”
沈娴板着脸道“家中几房妻妾?”
“四、四房。”
“你这是房事操劳过度,导致肾亏。不是职业病,朕太医院概不负责。”
此话一出,朝臣们窃笑不已。
往后每个一个月,沈娴就要在朝堂上给百官例诊,要是不想叫同僚们耻笑,最好就节制一点,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疾。他们发现,女君的洞察力越来越厉害,一丢丢的状况都能被她给察觉。
于是百官不得不勤勤勉勉,被当朝爆出腰肌劳损总比被爆出肾亏要强啊。但是他们发现,几个月下来,自己的身体状况得到了相当的改善。
等沈娴学有所成以后,就不拿百官们做诊断对象了。但大楚朝廷延续了此惯例,每月例诊一次,由太医院的太医们主持。
后宫里没有多少主子,太医院里都闲得蛋疼。如此,也算是给他们找了份差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