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生死边缘上救回来的!”
苏折抬眼看他,略显细长的眼眸里讳莫如深,无一丝起伏与波澜。他清清淡淡道“年少的时候盼望着你能来救我们时,你始终没来。后来不盼望了,你却又来了。这几年里,虽是活着,却鲜少能有活着的感觉。”
苏折的话让北夏皇内心里感到一阵沉重。良久道“如今你还怪朕把她撵走了是吗?她把你害成这样,难道朕心里不痛吗,朕都是为了你好。”
“她害我成这样?”苏折敛眸笑了一下,“你若没有欺她辱她,也就没有后来的这样了。现在想起那些事来,我心里一直不是很舒服。”
北夏皇道“你不要忘了,你是朕北夏的皇子亲王,你肩上担负着北夏的荣辱兴衰,而不是一生被一个女人所纠缠!”
“我不是正在如你所愿么,那你今日又是为何来质问我?”
“看来朕着实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父子俩的谈话到最后无疑是不欢而散。
北夏皇想要阻止皇子内斗,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这个时候立太子。只要太子之位一确定下来,他们总能够消停。
可北夏皇心中最合适的太子人选还是苏折。但很明显现在还不是时机。
倘若这个时候立苏折为太子,会将所有矛头和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他在北夏根基未深,北夏皇着实担心。
再者,通过今日一谈,北夏皇总算看明白了,现在苏折的心不在北夏,对皇族兄弟毫无顾念之情,心思又诡谲莫测,立他为太子根本不知往后对北夏是福还是祸。
所以到底立谁做太子,还得再慎重考虑。
北夏皇最终是气冲冲地离开了瑞王府。
隔了几日,北夏皇要前往整顿海防时,把苏折也一并带了去,住在新落成的行宫里。
那个地方因是离海不远,入夏以后气候宜人,对苏折的身体有益。还有北夏皇最大的顾虑便是,不得把苏折单独留在上京,否则趁自己不在,不知道他还要掀出什么风浪来。
北夏皇需得把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时时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