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不多,但个个都是你的亲兄弟!如今你却是要一个一个地把他们除去?”
就算这些罪证都是假的,苏折也能把它弄成真的。北夏皇知道,现在他能把这些东西呈到自己眼前看,就不怕自己把这些罪证全部销毁,他定还留了后手。
照苏折说的,此事才将将排了个头。
北夏皇却是不信,二皇子当真会蓄养私兵、意欲谋反!现在形势不明,二皇子若是轻举妄动,只会给他自己招来灾祸,他应该还没有这么蠢。
二皇子是嫡子,有手段也有主见。除了苏折,他是北夏皇在几个儿子当中最喜欢的一个。只不过在尚未立储之前,北夏皇一直没有明显地表示出来。
现今这样的情况下,北夏皇可能不会让苏折做北夏未来的储君,那他心中的最佳人选无疑是二皇子。
苏折吃透了他的这一心思,毁了二皇子,将来北夏大业由谁继承,都会影响到一国根基和国运。
苏折道“我对我有这些亲兄弟都不太有印象。”顿了顿,仍是平静,可周身却透着一股鬼神勿近的气息,又道,“我最有印象的,还是他敢下手动我的女人和孩子。”
北夏皇一震“你说什么?”他话一问出口,顿时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之前在青海行宫时苏折消失了几天的事。
苏折靠着椅背,提起这件事眼底里一片晦暗冷嗜之色,道“他派人暗中凿船,想等船驶出海以后,在还没抵达大楚之前,便船沉大海。
他以为在行海途中出事,便与北夏没有丝毫干系,还能一箭三雕,既除掉楚君,除掉了楚太子,又除掉了夜梁皇子;届时大楚群龙无首,夜梁气焰全无,便不再对北夏构成威胁。”
苏折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北夏皇,又道“也不知他这是想助北夏解除外患,还是想将北夏推入水声火热之地。大楚今非昔比,又与夜梁交好,若是一口咬定此乃北夏蓄意所为,当如何?两国必定合力对抗北夏,再无余地。”
说来二皇子这招棋着实糊涂。大楚损失了一位国君和一位太子,岂会忍气吞声。就算真是由海难造成的,也决计会迁怒于北夏。
苏折将血书从北夏皇手里拿过来,闲适地装进了盒子里,声音极淡道“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我女人和孩子头上打主意,我会让他知道,我是怎么弄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