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叫苏折。”
大臣面面相觑,沈娴的话如同一记实锤敲在了他们心头。
“这可如何是好?苏相去而复返,诚然这是好事,可皇上真要与他和亲?而且还是以皇夫礼制,这……这恐怕不妥吧?”
沈娴道“这话从何说起,朕大楚的苏相已故多年,而今与朕和亲的这一位不是什么苏相,他是北夏如假包换的瑞王。朕以皇夫之礼待他又有何不妥?”
大臣道“他既是北夏来的,理应与夜梁六皇子的待遇一般,只有平等对待才能相互制衡。”
“朕与北夏结盟,夜梁还会气不过与大楚北夏两国对着干不成?”
“话、话虽如此……但臣等以为,瑞王身为和亲王爷,为避免与北夏有政务纠葛,不宜居皇夫之位。”
沈娴道“想当年,朕母亲亦是北夏来的和亲公主,不同样是大楚皇后?既到了大楚,往后瑞王便是朕大楚的人,诸位爱卿不必多言。”
说着就朝太和宫的方向走去,眼下她还是需得回太和宫的,等今晚完成和亲之礼以后,再与苏折一同住进中宫。沈娴边走边又道,“再耽误下去,误了朕的吉时,朕拿你们是问。”
走了几步,沈娴顿下来,回头见大臣们神色各异,忽而眯着眼扬唇笑了起来。
那雪中一笑,皇袍垂立,温和明媚。让屋檐下劝谏的大臣们均是一愣。
好像在记忆里,从未见过果决磊落的女君这样子笑过。
她是女子,她理应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但是她瘦削坚韧的肩膀却承担起整个大楚的责任和重担。
她受百姓爱戴,受百官尊敬,她让大楚一日比一日昌盛强悍,她巾帼不让须眉。
不知什么时候起,大臣们渐渐觉得,大楚有这样一位女君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而那尊敬之下,文武百官皆是铮铮男子,无形之中更多了一份守护这位女君的意味。
大臣们忽然觉得,若是能常常见得她如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直以来,她都太孤寂了些。不肯纳后宫,不肯沾男色,她独自一个人,大抵就是为了等待那个合适的人出现。
现在她应该已经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