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浔洲已经在朝这边赶来,可温夏身体里的那股药效,显然也已经开始在发挥作用了,拖得越久,就越是难受,甚至到最后,就连呼吸都开始紊乱了。
温夏死死的攀附着冰冷的墙壁,就像是一只脱离了水的鱼那样,无比艰难的大口呼吸着,并企图能用这样的办法,来让自己变得稍微好过一些。
静谧得几乎只能听见她自己呼吸声的四周,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
温夏并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浑身都被几乎冷汗浸透了,也没有办法再待在洗手间里。
她顺着来时的路又一点点的回到了走廊里,但因为已经逐渐开始发软的双腿,难以支撑连续的走动,所以她只能一步一停顿的朝着前面,艰难无比的走着。
周围时不时有路过的服务生,和餐厅的其他区域里的客人走过,他们虽然都看见了温夏此时的不堪,也知道她看起来十分的煎熬,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她一把,大多数都只是匆匆的瞥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走了。
不过这倒也是当今时代大多数人的现状,温夏对这点十分的清楚,在这之前也根本没有期盼过半分,所以此时,心里倒也谈不上具体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可就在她即将抬起脚来,继续朝前走去的时候,一双被擦得蹭亮的男士皮鞋,却是突然闯入了眼帘。
只是由于温夏对顾浔洲太过熟悉的缘故,往往只要靠在他身边一点半星的距离,她就能通过气息来分辨,来人究竟是不是顾浔洲,而此时她面前这个人……虽然从衣着上看上去,确实非富即贵,可却并不是顾浔洲。
在分辨出面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后,温夏咬了咬牙,纵使身体这会儿再怎么不堪重负,却也还是固执无比的,朝后面退了一步,跟面前的人迅速拉开了距离。
“诶?看这样子不是被人下药了吗,怎么还能撑到这个地步?”
在看见温夏居然朝后退了一步时,那挡在她面前,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的男人,恶劣的勾了勾嘴角,语气里虽然隐隐有些诧异,不过眼神却是跟着染上了一抹兴味儿。
身侧大开的包间门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沈明笑你行不行啊!要是你搞定不了那女的话,就换我上啊!”
“是啊是啊,你可别墨迹了,赶紧办正事,让好让兄弟们这赌局能开得出来啊!”
出身自上流社会中的富家子弟,大多都是被家里过分溺爱长大的,所以,像这样成日游荡在外面,动不动拿自己的身家跟别人打赌,对这些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
可温夏却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拿她当赌注的筹码!
这未免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温夏隐忍的脸下,所隐藏着的丝丝怒意,沈明笑散漫的伸出手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接着,听上去有些随意的说道:“想必你刚刚也听见他们说的了吧?”
“刚刚我跟他们几个打赌,只要我能成功泡到你,我就能把他们的东西,全都赢过来,反之,我就要输给他们一辆最新款的国际版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