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纠结万分的权衡利弊下,叶雪心虽然并不情愿,可在顾浔洲注视下本就无所遁形的她,早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寻求更妥当的方式来洗脱自己。
只见叶雪心“扑通”一下,直接就朝着顾浔洲跪了下来,膝盖狠狠地磕在了冰冷的瓷砖上,刺骨的寒意通过两者间的接触,径直的探到了她的体内。
“浔洲哥哥,我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你就不再相信我说的话了,而我……也确实对温夏姐,抱着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满,所以有时候才会突然间鬼迷心窍,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不已的事情来。”
“但浔洲哥哥你千万要相信我啊,我绝对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里,甚至,我根本都不知道辛茹她居然做的是这种事情,要是我知道的话,当时不管怎么说,我都会拦着她的啊!”
“你要相信我啊!浔洲!”
一滴滴滚烫的泪水像不要钱的掉线珠子那样,顺着叶雪心白皙娇俏的小脸滑落下来,配合着她那双含泪的眼眸,跟那好似在极度压抑的哭腔,都好似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一样,让人没法对她下狠手。
但这其中显然并不包括顾浔洲。
“柳辛茹?”顾浔洲冷冷的嗤笑了一声,眼底的寒意则是几乎要满溢而出了一般,给人以彻骨的寒意,仿佛附骨之疽,无所不在、无所遁形。
在说完这语调微微有些上挑的话后,顾浔洲像是刻意的一样,稍微的停顿了片刻,接着才冷冷的开口说道:“我没想到,你为自己脱罪,能脱得这么一干二净,看来,真是我之前小瞧你了。”
入夜后的京城,处处凉风瑟瑟。
而虽然之前跟张姐说那些话的主要目的,是想结束跟她的话题,但当温夏再次躺在床上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累了。
不止是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就连她的四肢百骸,都好像彻底的被软化了一样,别说是提起力气来了,就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这一觉睡得不算很长,温夏刚刚生出睡意,就被放在枕头边的电话,给生生的吵醒了。
“温夏姐你怎么又像上次一样,莫名消失、又不接电话?我们可是找你找得都快疯了!”
话筒里接连传来了祁政铭焦急的声音:“先不说这些,温夏姐,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是不是又被顾浔洲带走了?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哦对了,那天我看你身体情况好像有点不对,而在你去厕所之后,你也再没有回来过一趟,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就还有些犯困的温夏,在听见祁政铭这一连串的发问后,脑袋里更是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好了。
等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把思虑捋清之后,才慢慢的把事情告诉祁政铭。
只是这次祁政铭的反应,倒是比上次要冷静很多,听完后也没有立即跳脚大骂,反而是沉默了下来。
“后来我也确实看出了异样,只不过想着当时都没什么人,就只有我们几个,而且机会难得,就没有太在意……抱歉,温夏姐,我不该只顾着自己一时享乐的,还险些酿成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