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拆她的台?
“没和好么?”
这次开口的是祁政铭,他的脸庞有些憔悴,眼睛下面有浓重的乌青,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注意到他脸上独有的生病后的虚弱苍白,温夏心底轻叹。
他昨天还是去喝飞流酒吧的第九洞了吧。
祁政铭的眸光中仿佛有奇异的光芒在燃烧,周围的空气温度都跟着上升,顾浔洲将他的心急看在眼中,嘴角浮现一抹冰冷弧度。
“确实不对,我和夏夏从没有过矛盾,哪儿来的和好。”
“是么。”
被他的话刺痛,祁政铭死死的攥住拳头“那五年你怎么解释,顾总,你和温夏姐分开足足五年的时间,分居两年以上就能缺席判决离婚了吧。”
“是可以。”
顾浔洲大大方方的承认“但我和夏夏从未想过分开,她不过是去巴黎进修五年而已,你死了心吧。”
他是不会和温夏分开的。
顾浔洲的话刺激到了祁政铭,他的呼吸都跟着变得粗重起来,眼神死死的盯着顾浔洲,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顾浔洲早已死了千万次。
温夏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祁政铭,浔洲说的没错,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
她当着众人的面儿肯定了顾浔洲的话,不顾祁政铭那就要变成红色的眼睛,淡然道“我始终将你当作弟弟,和小艺一样照顾你,希望你也不要破坏我心里对你的感情。”
祁政铭苦涩一笑。
感情。
将他当作弟弟的感情么?
他失魂落魄的站着,手指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扔到了街边的流浪狗。
谢艺担心的看着他。
“走吧。”
再纠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顾浔洲冰冷的看了眼他,带着温夏离开。
盯着他们的背影,祁政铭“哇”的一口吐出来口鲜血。
“小铭。”
谢艺慌张的扶住了他,见他还死死的看着温夏消失的方向,轻声叹息“刚才她说的没错,她一直将你当作弟弟的,你就算再追着她也没用,回头我跟舅妈说一声,让舅妈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不。”
祁政铭嘶哑着吐出来一个字,紧紧的闭上眼睛。
他不会放弃的。
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祁政铭的手死死的攥住,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医院停车场中,温夏沉默着上了车。
刚才她注意到了祁政铭的眼神,那种狂热当年她也有过。
那是深爱的眼神。
她从没想过,自己在祁政铭的眼中如此重要。
“别想了。”
耳边陡然传来顾浔洲那熟悉的声音,她陡然惊觉回过神,对上他那深邃的眼眸。
“好。”
温夏答应了声,将车窗摇下去,车子缓缓发动,清冽的风顺着窗户涌进了车里,她的精神也跟着一震。
刚才的烦恼似乎都顺着风悄然散去。
“希望祁政铭能放下吧。”
温夏将头靠在车座上,低低的说道“浔洲,答应我件事,等我进了公司,对员工们封锁我的身份消息,行么?”
听到她这话,顾浔洲微微皱眉。
“怎么?”
“我想体验基层的生活。”
温夏的嘴角带着笑意“从基层学习,一步步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