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感受到一阵暖意。
“我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在外面散散心,不用担心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的。”
苏益宁也不知道应当怎样形容自己的行为。现在想起来也只能说上一句太冲动。
她这些年,虽然同家里的关系有所缓和,但必定不是真正的亲戚。逢年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看似热热闹闹的吃一顿饭已经是他们双方能够达到极限了。
平日里并不会有人想要来过问她的行踪,她只需要在外面做好一个苏家的女儿不断地完成自己辉煌的事业,给家族增光添彩,就可以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在外面经历过这场完整的孤独的旅程。
她还是没有办法在那个城市里完成自我调节的这一整个过程。
苏益宁不得不极为难过地承认意向,以为做什么都无往不利,顺风顺水的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终于是选择认输了。
她选择逃离,开那个伤心地去一个陌生的,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独自的经历一段宁静的生活来对自己的心理进行一定的调整。
当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的时候,她一点抗争的办法都没有。她感觉自己这么下去迟早会完蛋的。
走之前去医院看了医生诊断的结果,并不容乐观。她拿着医生开好的大把的药。坚定地踏上了离开的飞机。
每天早上在最清醒的时候就是清水吞下一大把的药。然后同任何一个普通而庸碌的游客一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拥挤着。
体会着她曾经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想要去体会的热闹。
苏益宁本来以为自己年轻的生命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做到合理的利用时时刻刻都要去努力的实现生命的价值。
最为重要的是让曾经或者说现在依然讨厌她诋毁她的人看到。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个让人仰望的身影。
可是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她很想跳脱出来,这一切并不为别人的看法,别人的目光而活。
她也想自己就寻求到一些快乐。
可是她王乐那个还在那个地方还在家里等待着她的朋友。
收到风司的来电,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她的心里就是涌起来的无穷无尽的愧疚。
她不应该这样毫无责任的直接一走了之。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公司里那些尚未处理完的事情尚未谈成的生意而感到惋惜。仅仅是因为对另一个人情感的辜负。
苏益宁隔着电话想要对那边的那个人在解释些什么。很多话却根本都说不出口。说出口了,也实在是太过于无力。
她们之间的距离隔着几千公里。电话线能连上她们的什么呢。
风司很快的就挂断了电话,倒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反正最初打电话的目的仅仅只是确认自己的朋友,现在的情况如何。既然她是选择自己出去玩去散心。
确保她现在还是安全的就是可以的了。
风司这些年在网络上也没少看到被各种各样情绪困扰着的人们,他们往往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在庞大的情绪不断地朝一个人单薄脆弱的内心袭来的时候。人是无比的脆弱无比的单薄的。
一点抗争之力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很快的被情绪左右。
有些人接受不了完美的自己。拼了命的减肥绝食整日整夜的不吃任何的东西。随之而来的是整夜的心慌心悸。头晕目眩。
有些人更极端一些。尖锐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胳膊或者是手肘或者是大腿。到一道血痕就那样随意地被划了出来。
似乎只有疼痛能让他感到冷静,似乎只有疼痛能够让他感到清醒。
至于那些剩下的。那些结局太过于惨烈的很多时候她也是不敢去看的。
人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了,绝大多数人都活不到等着老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