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悲戚。

“你就是张若灵？”

宗主眸光抬起，如同是利剑一般，刺向张若灵。

“额……我是。”

张若灵点点头，有些紧张的看向叶辰。

“若灵，不用担心，想来前辈跟神门的长老门主们不一样。”

叶辰一语双关的说着，顺便也将之前他们两个境遇重新提及。

“哼，你倒是会攀交情。”

宗主有些轻蔑瞟了一眼叶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就不知道你师傅信里都说了什么吗？”

张若灵摇头，自从师傅去世后，她一直都谨遵师傅号令，不敢私自拆信，倘若不是因为叶辰，只怕她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收信人。

“你师傅在信中让神门接纳你入门，成为神门的正式弟子。”

“什么？”

张若灵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她一直以为师傅这封信至关重要，会是神门的至高法宝，没想到竟然是事关自己。

“我师姐算出你会有一生死因果，希望能够由神门护佑你。”

这一刻，滚烫的热泪瞬间充斥在张若灵的眼眶之间。

“前辈，那您是否答应齐湫儿前辈的要求呢？”

叶辰微微扬起下巴，也许神门宗主和当年的齐湫儿之间情同手足，但已经时隔多年，她是否会护佑她师姐的弟子。

“嗯，那是自然，这是师姐的遗愿，我自当答应。”

宗主没有半分犹豫，看向张若灵那缅怀的神情，似乎是通过她看到了齐湫儿一般。

“可是，我不想留在神门。”

张若灵却拽了拽叶辰的衣袖，在神门的这几天，她似乎已经经受过人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了，神门阴阳长老的可恶嘴脸，还有那六门门主毫不讲理的处事态度，都让她望而生畏。

“若灵。”叶辰看向张若灵，“南萧谷需要你变强，洛虚宗已经给了南萧谷足够的压力。”

“没有人可以代替别人变强，没有人能够永远保持快乐无忧。

只不过是一直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而你，也终要长大，去担负自己的责任，践行自己的使命，掌控自己的命运。”

张若灵沉默了，她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多么的任性。

他们离开之前，张先健欲言又止的神色，以及张先健没日没夜的修行，身上不断加重的担子。

他都在为了南萧谷，而不是自己。

“对不起，前辈，是我任性了。”

宗主看了看张若灵，眸光中闪烁，对这个师姐的小徒弟，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忍与同情“你不用担心他们，有我在，他们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