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暂时放了放味道,然后从外面开始铲土回来。但是这么多的毒气弹,那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首先就是铲土不容易了,现在可是冬天,连续下了这么多天的雪,整片土地早就变成了冻土。加上这附近是仓库,地面上的土质典型的就是建筑区的样子,石头水泥藏在泥土里,想要挖开可得废老劲了。
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雪,有时候还没等你挖开坑来,大雪就已经将你挖开的地方给重新盖起来了。再看看身上,脖颈里,头发上,都已经全都是雪花,大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呼吸都困难了。
断断续续地用破纸壳子送了一些土进来,花费了不知道多久才将这些毒气弹的残留给掩盖了起来。再看那些刚刚出门的青壮,早就已经是头发结冰,脸上冻得发紫,身上的衣服都恨不得冻冰了。
他们一个个喘息着,但是仓库里面的味道依然还是不好闻,加上开门头七,整个仓库里面的温度急剧下降,看着身边的人在颤抖着,感受着手臂的疲劳和肺部的冰凉,终于有人开始受不了了。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要让我知道是谁……”
“就是他们!”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说道“我白天看见了,就是他们拦住了两个从车上偷狼的人,就让人给跑了!肯定是那两个偷狼的人回来报复了!都怪他们俩!呸!”
安小语看着那个指着自己和管理员的人,眼神冰冷,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显然迁怒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他们承受着最艰难生存环境,失去了自己的家园,有些人甚至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在面对接二连三的痛苦,他们显然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向。
安小语不说这件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但是难道就因为自己告发了两个坏人,就将所有的罪责放在自己的身上?难道他们不是应该去怪那两个满肚子坏水儿的人?
冷眼看着这些表情越来越狰狞的人,安小语很想知道接下来他们到底想怎么处理自己这两个“罪魁祸首”。
“呦呵!怀里还抱着个罐子,你罐子里那么多土,都不说倒出来?老子在外面挖土好玩吗?”一个男人来到了安小语的面前,低头便看到她怀里的陶罐,安小语将陶罐抱得更紧了。
“我们你,好玩么?”那人伸手就要抓向安小语。
结果半路上就被人给拦下来了,安小语认得,是他们村子里当时领头对付狼群的年轻人。他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说道“喂!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就说是我们姑娘的错?欺负一个小孩儿,你们就这个德行?”
对方顿时就生气了,一群人围了上来,就像外面的狼群一样。而村子里的人就像当初保护村子一样,将安小语和管理员保护在身后。邻居大妈气势丝毫不弱“我们姑娘这颗桃核种了一个冬天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什么?”有人就开始嘲笑了“大冬天的种桃树?你们村的人怕不是脑子都有毛病吧?”
村子里的人被全部牵扯了进来,顿时群情激奋。那人一见这阵仗,顿时就好笑了“我说的不对?大冬天的抱着个破鸡掰罐子种桃树,这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啥?仓库里大伙儿都在遭罪,你们这一罐子土说不定就让我们少忙活一个钟头了,我的要求很过分?”
村子里的人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他们都不想打破一个小女孩的梦想。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安小语猛地从管理员的怀里站了起来。她看着这些咄咄相逼的人,眼神冷得就像他们刚刚挖都挖不开的地面,两个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安小语什么都没做,她只是走到了一个还没有掩盖完全的毒气弹残留旁边,在地上磕了磕罐子,把里面的土壤磕松动,然后倒在了那些肮脏的液体上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们都看到了,在漆黑的夜晚里,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