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步棋将要落到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参与到基地的这盘棋当中。
他依然带着阴冷的笑,眯成缝的眼睛里透着兴奋的光彩,在这个基地里做了这么久的研发组组长,无处施展的运筹帷幄终于一朝释放,让他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感觉。
“那么下一步棋,到底该怎么走?”
只有光幕亮着的屋子里,响起了他压低的笑声,如同蛇信的回响。
已经被卷入这场明争暗斗的另一个人,小矿工褚燧,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只知道,有人联系他,说安小语有危险,要他把安小语藏在矿洞里面。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准备好了食物,按照时间到了地方,把安小语深深地藏了起来。在他遇到安小语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沉沦了,看着女孩可爱的脸庞,娇小的身体,前半生的意义全都化为了虚无缥缈,从那一刻开始,他的意义就完全只剩下了一个——安小语。
为了安小语,他可以不问为什么,冒着可能被洇渡吞食的危险,带着安小语尽力地离开矿洞;每次遇到升降梯,他都是第一个上去的人,只为了试一试升降梯是否依然安全不会坠落;就算知道她已经和迟默在一起,他依然不会心生怨恨,更没有心灰意冷,他觉得,她能够每天都露出可爱的笑容,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就算那并不是留给他的笑容。
褚燧小心地避开了巡逻的人,偷偷回到了资源组的矿工宿舍,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还在问他为什么放个风放了这么久,他只是笑笑,重新躺回了床上。
就算他只是一个矿工,他也知道基地里面的事情已经无法收拾,褚燧现在只能祈祷着,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波及到他们这些矿工,也不要再给安小语带来危险,这样他就满足了。
然而人生似乎永远都不会让你圆满,褚燧躺下还没到三分钟,房门就被打开了,门外站着检查组部的武装人员,把他们带到了装配室,然后分发了战斗服和制式步枪,分成不同的班,进行巷战教育。
褚燧才明白,只要在这座基地里面,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于难。
派到矿洞搜救的人因为之前的水灾破坏了部分矿洞的通讯装置,所以两方的搜查队联系同样的断断续续,也同样的没有找到安小语的下落。相比矿洞中的情况,被派到基地外围的搜查队,因为没有基地的通讯基站做保障,检查组部的搜救队出门就失去了音讯,而迟默的搜捕队依然保持着定时通讯。
“鹞鹰”是搜捕队的带队,他是个老兵,知道一切都是服从命令,就算牺牲性命,自我意志的存在也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没有问派到矿洞中的“教材”和“信封”找到安小语之后会怎么办,只是沉默着,和“咸菜缸”一起出了基地。
基地外面依然还是那个模样,堆在外面的虫兽尸体早就已经送到了废物处理厂,利用大型粉碎机彻底打成了渣滓,站在沙地上放眼望去,满眼都是金黄。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在通过回执信息的时间推断了范围,不然“鹞鹰”真以为自己要跑断了腿。叹了一口气,带着人开着沙地车前往了推测出的范围区域,“鹞鹰”开始围绕着基地转着圈不断搜索,定时向迟默报告,虽然完全没有收获。
路上的时候,他看到了废物处理厂的大型粉碎机,风景依旧,然而物是人非,突然有种惆怅感在心里膨胀起来。
“咸菜缸,你说,干完这一期,退役回家怎么样?”他突然问。
“咸菜缸”听了一愣“老大,你逗呢?”
“鹞鹰”笑了一下,没说话,就好像刚刚在开玩笑一样,其他人也都没有当真,然是他心里就突然有这种想法,很想脱离这个呆了六年的地方,剩下的时间做一个普通人,过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