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师将这些东西一一从箱子里面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面。
许邝看着这些东西,皱紧了眉头,看向了箱子里面剩下的最后两件东西,其中一件,是一块看起来很不错的怀表,估计有些年头,算是古董的那种,而且估计还能走。
另一件,则是一本老旧泛黄的笔记本,封皮上还印着“矿工日志”四个字,就算在现在,也是一些地质工作者常用的笔记本样式。
但是引人注意的是,笔记本上面还写着许昌济的名字,整个本子看起来像是经常被翻动的样子,甚至连边角都有些破裂,但是依然保存得很完整,至少里面的字迹不会被破坏掉。
许邝的呼吸急促起来,难道就在这个笔记本里面,记载着老爷子在大雪山遗迹里面找到的宝贝藏匿的位置?
想想也是的,当年大雪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贸然将东西拿出来,必然会引起国家的注意。而且大雪山的里面的好东西那么多,必然是多多益善,那么多东西带出来太过显眼,不如找个地方埋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去挖。
想到这里,许邝和许涧瑛对视了一眼,都有点着急地看着孙律师,想要他将笔记本的内容展示出来。
孙律师看了三个人一眼,也没有拖拉,直接打开了笔记本,他们发现,这一本笔记本,就是许昌济老爷子当年的日记本,时间就是从那一次地质考察的第一天开始的。
刚开始,只是记录了一些行程和工作,还有同行队员的性格之类的东西,听得许邝他们百无聊赖。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邝和许涧瑛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整个人都坐直了身子,看着正在讲述日记内容的孙律师,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在日记的记录当中,旅途开始之后没过多少天,许昌济在日记当中记录了一个没有透露姓名的年轻学生的事情。
这个学生在许昌济的日记当中,统称为“他”,作为一个特殊的符号,代表着这个人对于许昌济的特殊性。
在日记记载的故事当中,许昌济和他是第二天才开始说话的。
这个年轻的学生是带队教授的硕士研究生,正在攻读博士学位,为人谦和善良,待人诚恳,最重要的是,从来都没有因为许昌济的杂务身份对他有人和的鄙视,反而很亲切地帮他处理手指上的划伤。
两个人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许昌济和他渐渐地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甚至在前进的时候,都是一同前行,学生借口说许昌济能够帮助自己采集路边的矿石进行观察,整天和许昌济腻在一起。
慢慢地,两个人开始用同样的借口不时地在休息的时候一起离开考察队,前往野外当中两个人相处。
许昌济用一种不敢置信但是又如同上天注定一样的语气,记录了自己对于这个年轻学生异样的爱慕之情。
“他是如此的年轻帅气,身上仿佛带着冬日的暖阳,让人想要在孤单的时候不断亲近。就在这样的吸引到当中,我还没有意识到,我那颗心中潜藏的悸动,已经被他深深地引诱了出来。”
“当我发现的时候,扪心自问,我不敢正视自己丑陋的面貌,不敢面对自己龌龊的心思,我甚至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仿佛一个瞬间,我就要吐露出自己内心当中的秘密,告诉他的我的心思。”
“然而他是那么年轻,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底层人员,甚至我都已经有了牵挂。深深地思考,如果再早五年遇到他,我的结局还会不会像如今一样,带着淡淡的忧伤?”
当孙律师将这一段许昌济第一次在日记中毫不吝啬吐露心声的话语念出来的时候,许邝和许涧瑛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起来,甚至都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想要把日记本抢过来,看看上面到底是不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