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迟疑,然后嗤笑一声:“苏也,你成年了。”
确实,都成年40多年了。
还想用这个当挡箭牌?
他看着她神色间流露出的抗拒,边低头细细地吻她,边问:“你不想要?”
也不知是体贴还是坏。
苏也有些空白,十几秒过去了,低头看着还在忙活的薄云礼,才突然发现自己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她在犹豫什么?
“不想!”
“不要!”
“不想要!”
同一问题回答一遍是回答,回答两遍是心虚,回答三遍就是心虚还想掩饰。
即便如此,对于她的回答,薄云礼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难以言喻。
本能不断撕扯着理智,掠夺和占有的冲动在骨血里翻腾。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
最后才吻上她的额头,他迫使自己保持理智:“好,那就等你想要的时候……”
当晚隔壁冲澡的时间很长,苏也并未发觉,因为……她也在洗……
浴缸里,温度比平时低了五度。
她拍了拍脸颊,热度还没完全褪去。
真是见鬼了。
从前她看薄云礼,只见他养眼的皮囊。
甚至没什么性别概念。
可现在,却常常被他一身蓬勃而出的荷尔蒙,烧的脑子乱七八糟。
看来很有必要给自己配一副去火药。
洗完澡出来,她又迫使自己啃了一小时的原文书,才算彻底冷静……
第二天,温霓是下午的飞机出差,上午泡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
无菌培养室这边,研究员卡萝今天来的比往常还要更早一些。
今天上午,她要在10点前分离出一份流感病毒,然后送到实验室那边。
流感病毒分离起来难度不算很大,但需要十分仔细,手法干净利落,连她也是在读博士期间,跟着教授足足练习了一个学期,才能做到成功率95以上。
任务繁重,时间紧迫,怕耽误进程,她早早就来了。
走到培养室门口,又看着虚掩着的门愣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但显然还有人比她更早。
推开门,苏也在里面看书,看样子,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培养室里,卡萝跟苏也走得最近,她虽然比苏也要大几岁,但心里素质远没有苏也好,她喜欢苏也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洒脱。
虽然苏也是个新人,在培养室做的也都是一些比较零散的工作,不是科班出身,听说高中还未毕业,但她却时常会从苏也身上找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很熟络地朝苏也打了声招呼,然后边发牢骚,边走到一旁的冷冻柜找今天要分离的流感病毒样品。
“温所长真是个工作狂,她下午出差,把咱们两天的工作都压缩到今天上午完成,我真是要疯了,听说华国传说里有个田螺姑娘,专门偷偷帮别人干活,我现在就好希望有个田螺姑娘能帮我把样本分离好啊……”
打开冷冻柜,她声音顿了顿,回头看向苏也:“也也,你看没看到一份流感病毒的样品?”
苏也挺懒散地靠着椅背,一手撑着书,另一手臂弯搭在身后的椅背上,
重心向后,椅腿跟地面很稳地呈现出一个角度。
她翻过一页书,闻声漫不经心地回头,想了想,然后下巴指了下桌面上放着的小型恒温箱。
“哦,我这两天对病毒分离挺感兴趣,用它练了下手,好像成功了,你看看行不行。”
卡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