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字眼儿。
却比用那些市井肮脏字眼儿更厉害,连给人还口的余地都不留。
那媒人是得了孔祥义保证的。
只要她能说成这门亲事,便许诺她黄金一千两。
她说了一辈子媒,都没有赚过这么多。
她在自己家里准备了一夜的说辞,保证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她觉得,就凭她这三寸不烂之舌,这门亲事是稳了。
可她才说了一个开头,就被吕诗如直接赶了出来。
她本想就算被赶,也要把准备好的那些话都说完,没准就能说动。
可吕诗如那张嘴,比她们媒人的嘴还厉害。
说的她竟无半点儿招架之力。
灰溜溜的离开了状元府。
吕诗如骂完人还不觉得解气。
她现在只想把那个什么工部侍郎孔祥义暴揍一顿。
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再加之松菊在一旁不停的劝说,吕诗如的火气才消减了几分。
媒人没拿到酬金,又在吕诗如面前吃了瘪。
等回到孔府,便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
大致意思就是孔祥义这个癞蛤蟆妄图品尝天鹅肉。
直把孔祥义气了个倒仰。
可也没办法。
不管吕诗如是何种出身,是什么身份,她背后毕竟还有一个太子妃。
他也不敢造次。
只好硬生生的咽了这口气。
但是这件事情,当晚就在盛京城传开了。
不光有同僚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人不知从哪里把那日吕诗如痛骂孔祥义的话整理成了文章,在众人之间传阅起来。
苏雨昕本想阻止的,吕诗如却摆手阻止。
她的意图很明显,她想借着这件事情告诉所有人,她没有再嫁的心思,让他们都死了这份心。
这件事情对吕诗如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
最多就是觉得这个人不像人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柔软,在她柔软的外壳下,坚硬的刺能瞬间让人见血。
反而还因此引起了不少老夫人,夫人的尊敬。
但对孔祥义的影响就大了。
首先就是无休止的嘲笑。
二来就是朝廷中其他官员的排挤和打压。
这可是一个难得讨好太子和太子妃的机会,谁还不抓紧了啊。
孔祥义为此烦恼不堪。
再这样被排挤,被打压,这工部侍郎的位置,怕是就保不住了。
因而连忙找来孔令德商议补救之法。
“父亲若是想要功成名就,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儿子确实有一个好办法。”孔令德说着,凑到孔祥义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孔祥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双眸子瞪的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孔令德。
“难不成父亲还有更好的法子?还是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撸再撸,最后就像吕青山那样,成为一介白衣?”孔令德打蛇掐七寸,一语中的孔祥义的痛处。
孔祥义抿着唇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孔令德这才笑了。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带着几分冰冷之意。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