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哼了一声“你要是看看他那个妈,就能理解那孩子为什么能长歪成那样了。
我们去的时候,她还骂那个被亲舅家接走的继女呢,说都是那女孩子害的他们家。要是女孩子不逃回来,她儿子也不会好端端的把家里烧了。”
说着王队长又拉着穆朝阳两个避开人多地方,低声对陈曦道“你们昨天带上来的那个‘水漂子’是被人扭断了颈骨死的。”
这点陈曦并不意外,她距离‘水漂子’那么近,自然看的出来对方非正常偏转的无力头颅。
王队长继续道“从手法和死亡、浸泡的时间上看,应该是‘猿四爷’干的。因为附近村子里没有失踪人口,所以我们照了照片,打算洗出来问问在押的‘猿四爷’手下。
我估计应该是他们那伙人里的一个,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猿四爷’干掉了。”
穆朝阳点了点头“你们看着办吧,反正‘猿四爷’这个主犯已经身死,他的犯罪团伙也被瓦解,我的工作重点就不在这事儿上了。”
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王队长还有一堆的事情,陈曦便和穆朝阳上楼回了病房。
剩子不是‘猿四爷’那样的悍匪,充其量就是个心思狠毒的少年。他终日来往的都是些调皮捣蛋的半大小子,刷不出来什么花样来,加上对拢山县其他村子的地形并不熟悉,根本不可能如‘猿四爷’那样躲藏不被警方发现。
他逃了没几个小时就被人举报,让警察给逮住了。
陈曦对于剩子会被如何判决,并不关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剩子父亲去世的早,可他有个溺爱的母亲。眼下农村家里大些的孩子,哪个不顶半个劳动力。她们家九岁的陈晨都能提着沉重的胶皮筒,摇摇晃晃的给猪为食。就是出去玩儿,也多是想给家里填些能入口的吃食。
反观剩子这个没了亲爹的,吃的比他们家孩子圆润不说,终日丁点儿伙计都不干,还跟他妈一起咒骂、欺负继父的女儿。对这种人要是都得贡献同情心,那同情心就太廉价了。
下午陈成栋来送货,陈曦没问要如何解决陈明推弟弟落水的事情,反而和穆朝阳带陈成栋一起去了他们看中的那处房子,最后以年租一百块把房子定了下来。
陈成栋身上总共就不到十块钱,还是陈曦付的钱。昨晚出门的时候,杨芳华给陈曦塞了一百五。她压了五十块住院的费用,今天刚好还剩下一百。
房东的一些家具原本要堆去亲戚家的仓房,最后也留了下来。
这年头的家具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两个旧的铁架子双人床,外加三四个箱子柜子。厨房里的桌椅被房东借给了亲戚,剩下都是水泥砖石搭建无法移动的灶台。
房子陈成栋很满意,他和闺女的意见一致,那就是尽快搬家。
今天上午陈成栋送货还没回去,陈老爷子就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气的老头轮着烧火棍把陈四伯的头都给敲破了。至于陈明,老爷子连骂都懒得骂。
这回陈老爷子是真气狠了,要请村里老人做见证,跟四儿子脱离父子关系。
原本陈四伯家风评就不好,一旦陈老爷子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他们一家在村里也别呆了。
对陈四伯来说,糟糕的事儿还不止这一件,剩子被警方抓住后自知讨不了好,索性破罐子破摔,非说陈明和他推陈晨下水的临时起意,是两人密谋已久的杀人未遂。
陈明知道剩子这是因自己出卖他采取的报复,可杀人不是开玩笑,如果陈成栋一家追究起来,他就得和剩子一起蹲监狱,弄不好还要吃枪子。
刘来娣这回是真怕了,也不敢撒泼耍驴了。她知道剩子家烧了大半,如今他那个继父更是不可能拿出半毛钱来帮剩子脱罪,索性咬了咬牙,直接承担了陈曦答应支付的那笔救人的费用,还拿了二